bsp; “没事就好!”秦阿花叹了口气,“你当初咬了牙要和她好,现在既然讨回家了,就该好好待她,别做那些有头没尾的事!”
常言说,知子莫若母。
秦阿花虽未言明,但只一句“别做那些有头没尾的事”,就足以令王鹏无地自容了。
尽管和纪芳菲的感情完全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外,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心是的的确确背叛了莫扶桑,即使他把她娶了回来,但他没能够把自己的心一起带回来交给她。
“阿妈,不早了,睡吧!”王鹏站起来,“我明天还要陪省里来的人到处走走看看,就不陪你再聊了。”
“去吧。”秦阿花轻叹着把王鹏送到自己的房门外,轻轻地拉上了门。
秦阿花勾起的话题,让王鹏睡意全无,他走到屋外的晒场上,在井边坐了下来,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拔了一支烟点上。
初夏的风已经透着一丝暑气,王鹏看着高悬在夜幕中的月亮,想着那个倔强的女子,此刻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在默默思念?
抽完一支烟站起来准备回房的王鹏,感觉有风拂在面庞上,竟透着冰凉湿濡的感觉,抬手抚了一把,却是满面的水渍,他长叹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用双手狠劲地搓了搓脸,转身进了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又陪着耿仪在桃花、木桥两个村转了转,吃过午饭后由柴荣陪着去了宁城。
晚上,年柏杨代表宁城市政府宴请了耿仪、王鹏,宁城教育局的人也到场作陪。
席间,年柏杨与王鹏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俩人在走廊上聊了一会儿各自的近况,年柏杨笑言,只怕俩人是再也没机会在一起合作共事了。
王鹏心里也很是感慨,但他真诚地说,无论何时何地,都把年柏杨当师友来看。
年柏杨很高兴王鹏到今时今日还这么想,当即说,下次见面一定给王鹏一个惊喜,现在先保密。
王鹏难得见年柏杨露出这种调皮心态,当下与他击掌为约。
席散时,一直比较冷淡的柴荣送王鹏他们上车,王鹏在车门前站住,看着柴荣说:“还记得我们过去那些整夜卧谈的日子吗?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恰恰是最安宁平静的!”
王鹏的话让柴荣有些动容。
在他们二人之间,原本就没有任何矛盾与过节,甚至曾经还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各自对不同阵营的选择,才使得隔膜渐生。
此时此刻,想起一起经历的日子,自然会心生感慨,但也仅此而已了。
告别年柏杨、柴荣等人,王鹏的座驾便一路往天水驶去,于晚上十点多将耿仪送到家,余晓丰正要驾车重返国道,王鹏却突然接到了东子的传呼。
王鹏找了一个路边的报亭回了东子的电话。
“知道你送人回天水,估计现在到天水了吧?”东子开口第一句话就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
“正准备往东江去呢。”王鹏说。
“……”东子犹豫着问,“能不能多留一晚?”
东子很少有这样的说话方式,这让王鹏心头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有事?”
“把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东子说。
王鹏看了看等在车上的余晓丰,对东子说:“我有车,你告诉我地址我过来吧。”
但是东子很坚持,王鹏只好四处看了一圈,找到路名告诉了东子大概的方位,然后到车边对余晓丰说:“晓丰,你找家酒店先住下吧,我突然有点事,今晚不能回了,我们明天一早上路吧。”
“那要不要给您订房间?”余晓丰问。
“你就订一个标间吧,我如果要来住,咱们住一间就成。”王鹏说。
“那我住下后让传呼台告诉你房间号。”余晓丰说。
王鹏点点头,看着余晓丰驾车驶离后,靠在报亭边上一边抽烟翻报纸,一边等东子到来。
约摸二十多分钟后,东子姗姗而来,王鹏上了车,东子却又不急于开车,而是侧身看着王鹏说:“有个事要告诉你,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王鹏看着东子脸上少有的严肃,心不由自主颤了起来,先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变得越加的强烈,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吧,什么事?”
东子的目光在王鹏脸上打着转,用不确定的口气又问:“我说了,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