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死,也影响东江的整体形象啊!”
王鹏心里本来就为这事堵得难受,又加上多喝了几杯,十分少见地点头应他:“谁说不是呢?!新旧城简直就是鲜明对比啊!”
他说着又很郁闷地喝了一口酒,坐在一旁的柳梅看王鹏已经喝了不少,忍不住小声劝:“市长,您喝太多了。”
柳梅虽然说得轻,在座却不少人听见了,蒋炳才第一个不干,“柳主任,你这就不对啦,王市长酒程比我们快,一路领着跑,那是当领导的风范!你不让领导喝,这不是煞你们领导威风吗?”
柳梅何尝不知道这酒桌上只能劝进不能劝退,就像当官只能上不能下,可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见王市长一进来就心情郁闷的样子,喝酒比平时哪次都快,话也比平时说得多了,总觉得不是个事。
蒋炳才这么一说,就让柳梅一下尴尬了,搞得不好,不仅仅是这些省厅下来的人不痛快,顶头上司更可能心里对她存了芥蒂,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再则,蒋炳才是客,他开了这样的口,就算王市长不介意,也不能帮她,这事还得她自己扛着。
柳梅到底已经是做了两年的市府办主任,在许延松手下也经历过不少的大场面,一下就回过神来,施施然站起了身,一脸歉意地自责,“看我,自己喝多了口不择言,要不是蒋厅长提醒,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浑话来!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话的工夫,她已经在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仰起细长的脖儿,一口喝了个干净。
随即又倒了满满的一杯,对着王鹏说:“市长,我说错话,您海涵,这杯敬您,您好歹喝一口,不然就是不原谅我!”
一杯急酒下去,柳梅的粉腮已是红里带俏,加上这三分自责,七分撒娇的话语,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让在座除王鹏和蒋炳才之外的男人们一下都暗笑起来。
王鹏抬抬眼瞄了柳梅一眼,呵呵一笑,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心里则暗道,不愧是许延松调*教出来的办公室主任,反应倒真不慢。
王鹏虽然只是抿了一口,但柳梅心里雪亮,这是同时给了她和蒋炳才台阶,既能让她顺梯儿下去,又不至于让蒋炳才觉得王鹏偏帮了她,当然也显出她和这位领导之间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两杯酒下去,柳梅胃里已经烧起来,但蒋炳才那一关还没过,她还不能坐下。
其实,柳梅是知道的,蒋炳才到东江的时候就有点不高兴,起因还是临时调换的接待规格。
虽然这规格完全能对应蒋炳才,再怎么说王鹏现在是代理市长,离市长也就一箭之遥而已,并不亏了蒋炳才的面子,但往往官场上的人都喜欢长面子的事,不喜欢驳面子的动作。
季刚事先跟省建设厅办公室交换过行程意见,也提供过陪同、接待人员的规格与名单,这些蒋炳才都略知一二,就因为自己的级别问题,潘广年一下就换了接待标准,安排得再怎么好,再怎么对应身份,都已经让蒋炳才深感不爽了。
所以,柳梅很清楚,眼下这酒啊,她是在替领导喝,而且非喝不可,一点怨言都不能有才行。
柳梅拿着酒瓶和酒杯走到蒋炳才身边,红扑扑的脸蛋和水灵灵透着雾气的眼睛,透着一分敬畏、两分自责、三分羞怯,外加四分妩媚,“蒋厅长,看在我认错及时的份上,允许我也敬您一杯吧!”
蒋炳才的大手捂着酒杯口,将不大的杯口遮得严严实实,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柳梅,“这可不敢当,柳主任刚才已经说王市长喝多了,我就更不能再喝了,客随主便啊!”
“哎呀,蒋厅长,我真错了!”柳梅端着自己的满杯酒说,“经您这一教导,我是再不敢犯这样的错误了,这杯为您的教导而敬!”
满满当当的一杯灌进柳梅的嘴里,连一旁的王鹏都有点为这个女人担心了,却见柳满又拿起酒瓶伸到蒋炳才的酒杯前,娇笑着说:“厅长,您就看在我心儿跳,手儿抖的份上,赏个面让我给您倒些酒吧!”
王鹏这时终于开腔了,“老蒋,你好意思让美女老是在你跟前站着?”
蒋炳才这才嘿嘿一笑抬了手说:“我倒是想看美女躺倒来着,但也得人家乐意啊!”
桌上立刻爆起一阵哄笑,王鹏心里有点不悦,觉得这玩笑有点过,但又知道大家在酒桌上就好这一口,只能假装不懂拿了茶杯喝水没跟着笑,算是给柳梅留一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