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没有触及底线,王鹏自然也就选择睁一眼闭一眼了。
果然,葛涛接着又说:“好在,他也算有分寸,借你名义办的那些事,基本还都做得上路,没有触及红线。”
王鹏依然低头吸着烟,只等着葛涛道明他真正的来意。
双方沉默了二十分钟左右,葛涛才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轻轻推到王鹏面前。
王鹏抬头看着葛涛,用目光询问他。
“朱红霞交代出来的,放在他们家保险柜里的一把钥匙,但她不知道是哪里的,王鲲自己又坚决不说,你知道吗?”
那是一把很小的挂锁钥匙,上面还挂着一根细细的红布条,王鹏觉得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朝着葛涛摇了摇头。
葛涛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很快把钥匙放回自己的口袋,接着又问王鹏:“我们认识这些年了,交心谈不上,但也总算是朋友吧?你不信任我?”
王鹏笑笑说:“我如果不信你,也就不会那么直接地问你我哥的情况,我是真不知道。”
“我不是指刚刚这个,那是公事,我已经问完了,现在说的是私事。”葛涛说,“我记得跟你说过,这趟来应该算是公私皆顾。”
王鹏往椅子上一靠说:“既然是朋友,你就说吧,到底什么事?”
“以你现在的身份,就算人不在宁城,家里人大家也都是会照应的。我不明白的是,王鲲有问题,但比他问题大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上面突然让我们查他?”葛涛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困惑。
“估计得罪人了吧?”王鹏脸看着窗外说。
“你还是不信我!”葛涛有点不满。
王鹏转回头来看着他说:“不是我不信你,即使知道,对你办案并无帮助,而且对你个人未必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他顿了一下说,“你只以你的经验判断,他的问题到底有多大?”
“朱红霞交待出来的,都是些小问题,即使真正涉及的也都是绸厂改制中,集体作弊做假账放大负债率、截留应收款项转移至改制后企业等等,与个人贪污受贿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葛涛叹道,“现在就是这把钥匙,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朱红霞不知道内幕,王鲲自己不肯说,其他被调查的人也都没一个人提到这个,上面咬死了非得有结果才能结案,就这样挂住了。”
王鹏苦笑了一下说:“让他记点教训也好!”
由于王鹏很少说话,葛涛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从他这里获得更多,俩人又坐了一会儿,葛涛便告辞,匆匆回宁城了。
王鹏回到市委直接找潘广年请了两天假,又让余晓丰帮自己订了飞京城的机票,给王帅打了电话让他接机,然后就由余晓丰开车往天水机场而去。
到京城的班机误点,落地已是晚上八点多,王帅接了王鹏,俩人在机场吃了点东西然后直奔王帅的宿舍。
“你确定她会来吗?”王鹏在出租车上问王帅。
“应该会的,电话里答应得很肯定。”王帅说,“你到我那洗个澡先好好睡一觉,我晚上还要去值班,不能陪你,小妹说她明天上午九点左右到。”
王鹏到王帅宿舍安顿下后,兄弟俩各顾各的,一夜无话。
第二天八点多,王鹏刚锻炼完买了早餐回来,就看到李慧已经等在王帅宿舍的门口,比原定时间早了许多。
“小妹!”王鹏远远地叫李慧。
“二哥!”李慧迎过来帮王鹏拿了手里的早餐,王鹏开了门,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你吃了吗?”王鹏一边将包子放到搪瓷盆里,一边问坐在王帅床上的李慧。
李慧摇摇头,“我吃过才来的,你自己吃吧。”
王鹏先给李慧倒了水,然后兀自吃完东西,又去擦了嘴,才关上门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李慧对面,仔细端详她好一阵。
“比上次送你来时瘦了好多啊!”王鹏的眼里透着心疼,但他又不想让李慧难过,“不过,比过去更漂亮了,到底是大城市能养人。”
李慧似乎想笑,可结果却显得比哭还难看。
如果换在过去,王鹏会把这个妹妹搂在怀里安慰,可自从李慧认了自己的家人后,王鹏总觉得不能再像以前似的亲近,轻叹着问:“干吗要做那样的傻事?你是想惩罚你自己,还是惩罚大毛?”
李慧听了这话,两个肩头一下窝了进去,头也立刻扭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