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孩子又很不识相地哭起来。
王鹏此刻正火大,咬咬牙对哭声充耳不闻,继续做着攻城前的准备工作,偏偏他儿子极有耐心,越哭越响亮,到后来甚至有点高亢的感觉,莫扶桑先忍不住,“再这么哭下去,会把阿妈吵醒的!”
王鹏无奈地放了莫扶桑,跟在她身后回到房间,恨恨地看着被莫扶桑抱进怀里的儿子说:“搞什么,这算是跟他老子吃醋吗?”
哪知,他儿子在他说完这句话时,竟冲着他甜甜一笑,差点没把他给气晕过去。
如此反复了两次,他的兴头还真没了,拿了本书蔫蔫地往被窝里一钻,顾自看书了。
二人因为儿子这一闹,还是没有过成夫妻生活,直到第二天凌晨,王鹏半梦半醒地在莫扶桑身上摸来摸去的,竟挑逗得莫扶桑也动了情,搂着他回吻,把他彻底激醒,才算是把这桩大事给办了。
早上在厨房一起做早餐,王鹏俯在莫扶桑耳边轻声说:“我怎么觉得这事做得有点偷偷摸摸啊?”
莫扶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没说话。
只是,这一天,莫扶桑分外温柔,让王鹏不由暗叹,女人们只要在床上被收拾了,白天保管温温顺顺,估计那“床头打架床尾和”一说就是由此而起。
在家两天,王鹏除了陪家人,就是分别约了葛涛和仇卫国吃饭。
约这二人吃饭,一方面是他本人与他们有日子没见了,另一方面也是记着年柏杨对他的拜托,为腾云飞的事出点力。
葛涛是宁城的老常委了,连做了十来年的纪检书记,行事极为谨慎,看人也相当准。他与王鹏素来交好,也极为欣赏王鹏为人,所以说到腾云飞的事,他倒也不隐瞒自己的态度。
“我其实真不太赞成提腾云飞上来,这个人呐,我今天可以放句话在这里,迟早的事!”
葛涛对腾云飞的评价让王鹏很是吃惊,哪怕他已经不止听到一个人对腾云飞有看法,但让一名老纪检书记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此人一直都在纪委的视线内。
“他是我的老同学,读书的时候我家穷,他一直都像兄长一样照顾我。”王鹏内心里还是希望别人对腾云飞有误会,时间会让误会消散,“你看我面上,多帮忙照看着点,能拉就拉一把。”
葛涛最终也没有答应替腾云飞说话,但他表示,如果常委有提名,他可以附和。
仇卫国是年柏杨的人,不用王鹏说,只要年柏杨有这个意思,他是不遗余力会去办的,所以王鹏只与他随便扯了扯,点到为止而已,没有深入去谈这个事,俩人都觉得没必要。
回东江前一晚,王鹏趁着儿子被抱去秦阿花房里的二十来分钟,又草草和莫扶桑办了一回。
晚上二人躺床上一边逗着儿子,一边闲聊,王鹏看似随意地对莫扶桑说:“要不,把你调东江去吧。”
莫扶桑仰脸看着王鹏,好一阵才说:“你不是想在东江扎根吧?”
王鹏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头,低声说:“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上面怎么想呐!”
莫扶桑警觉起来,坐正身子看着王鹏问:“你是不是又遇到事了?”
王鹏立刻笑笑说:“干吗这么一惊一怍的?我是不是常留东江,与调你过去是两码事,我们不能总这样两地分居啊,太折磨人了!”
他说着又把莫扶桑拉回怀里亲了一阵,直到听见儿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才放开她,莫扶桑拍打着嗔他:“从小就不教点好的给你儿子!”
“他老子亲他妈,怎么叫不好呢?”王鹏笑了一阵又正色说,“我的提议你还是考虑考虑。”
“等你干完这一届再说吧。”莫扶桑说,“阿妈估计不会愿意去东江,把她一个人留这里我也不放心,她和阿嫂不太对眼,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王鹏觉得莫扶桑说得在理,便不好再坚持,转念又觉得实在是委屈了她,又要带孩子又要照顾老人,还要忙工作,自己这几年却一直很少把感情放在她身上,越想越动情,又抱着她温存了一番才作罢。
好日子总是过得快,王鹏还没来得及从夫妻恩爱的温柔乡里走出来,早晨东江的一个电话就把他拉回现实,那个他一直想避开的矛盾一下推到了跟前,令他不得不压着满腹的烦躁匆匆赶回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