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侧过头看了王鹏一眼,朝王鹏举杯笑笑后喝了一口酒,倒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与表示,这让王鹏觉得不错,他也不想这个时候与陌生人交谈。
抽了一根烟喝了两杯酒,正当王鹏要来第三杯酒举杯欲喝的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我能不能讨杯酒喝啊?”
讨酒喝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浓妆艳抹的,在酒吧氛围的渲染之下,倒是有几分人为的妖娆,尤其是那大片裸露的荷叶领内,两座山峰很有点恃才傲物之感。
王鹏晚饭时本就喝过酒,此时又已经两杯洋酒入肚,看人的眼神有些飘,但头脑倒是清醒。
“我不认识你。”说着转过头自顾自喝酒。
“哟,先生是第一次来吧?”那女人有自来熟的功夫,无视王鹏的态度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抬起一条雪白的胳膊轻轻搭在王鹏的肩上,眼角轻轻上挑着媚态十足地说,“这里有几个坐在一起喝酒的男女是先就认识的?”
王鹏侧过头看她一眼,没有搭理。
女人有点讪讪的,鼻子里轻哼着站起来扭着屁股勾搭其他人去了。
坐在王鹏边上的男人目睹这一幕,不禁暗中摇摇头。
王鹏喝了五杯酒,已是头重脚轻,自觉回到房间便可以睡着,就喊了服务生埋单。
服务生脸带微笑恭敬地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水单,“先生,五百七十五元,请问是支付现金还是刷卡?”
如今在酒吧里喝上五杯黑方可远不是这个价就能结账走人的,但在那时,这个价也算是不低的消费了,王鹏虽然有点肉痛,但也知道自己事先没有问价,就算是挨宰也得承受,便伸了手到西装内袋想掏钱,才现里面空空如也。
王鹏心里一激灵,平时余晓丰贴身跟在身边,什么事情都由余晓丰帮他打点好,加上平时许多应酬又是公家付钱,他渐渐地就没了随身带钱的习惯。
他抚着头不好意思地对服务生说:“我住在二十一层,下来时忘了带钱,能不能请你辛苦一趟跟我去房间取?”
服务生刚刚还和风细雨的脸庞一下阴沉了,“这位先生,你开玩笑吧?”他抬着手朝着整个酒吧划了一圈,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雷迪森的住客吗?我在这里干了四年,还从来没听说雷迪森的住客忘带酒钱的!我看你,不是想吃白食吧?”
王鹏喝得已经有点多,尽管知道不能责怪服务生说话难听,但此刻他连手机也没带在身边,还真的是脱身无术,尴尬之情令他酒醒了不少。
“这位小阿弟,我是真忘了带钱!要不这样,借你们的电话一用,我让朋友送钱过来?”王鹏说。
服务生上下打量着王鹏,拿不定主意,倒是一旁的那个男人突然说:“把他的酒钱算在我账上吧。”
“姚总,这……”服务生谄笑着说,“这人跟我们素不相识,您垫了这钱以后怕是要不回来的!”
“没事,就这么办吧。”那位姚总无所谓地说。
服务生不再坚持,收回了水单交给自己身后另一位服务生,并且很是鄙夷地挖了王鹏一眼。
受人恩惠,王鹏不好举步就走,对那位姚总笑点着头说:“这位老板,谢谢你拔刀相助!如果方便,就请给张名片或是告知房间号,我回头就把钱如数还上!”
王鹏是听服务生说这里几乎都是雷迪森的房客,故而猜想这个人也是这里的住客,只要回房取了钱,就能及时把酒钱还了。
出乎他预料的是,姚总说:“我不住雷迪森。何况,不就是几杯酒钱吗?虽然萍水相逢,但相逢既有缘,你不用为这几杯酒记在心上。”
王鹏听对方这样说,自然不能坚持要还钱,但素昧平生的,喝了人家五百多块的酒,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问明身份还是要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王鹏很江湖地抱抱拳又道,“还望能告知大名,以后万一再见,我也不至于失礼。”
姚总倒是没说话,那位服务生倒插了嘴:“算你好运!这是我们酒吧的姚总。”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再来雷迪森,一定再次前来拜访姚总!”王鹏说着终于摇晃着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请便。”姚总倒是相当干脆利落,仅说了这两个字便顾自喝酒了。
王鹏觉得身上酒劲一阵阵上涌,也顾不得再客套,脚步踉跄着走出了酒吧,在电梯口两脚虚浮无力差点摔倒,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