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成灰色的,只要他倒下了,这个书记的位置再怎么也该轮到你了!”
王鹏心里一暖,到底是自己带过来的人,能看到自己当时的举步维艰!
但感动归感动,王鹏嘴上还是说:“没有这么简单!东江接连出事,虽然事情都是生在我来东江以前,但我却是现任班子成员,班子里的人出了问题,我就逃不了责任,就算施国权会下来,上去的依旧不会是我,而且如果他再出事,我就很有可能一直被困在东江了。”
“困在东江?”姜朝平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他沉默着猛吃了一阵才抬起头凑近王鹏说,“如果是这样,你还是多放点精力跑跑上面吧,光在下面干死干活的,上面要是不撑你,全都白搭!你要是……”
姜朝平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犹豫着说:“这种事有的时候要花点钱的,你要是手上钱不够的话,就跟我说!”
王鹏心里又是一暖,姜朝平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但他不想走这一步,这不是他底线之内能做的事情。而且,席书礼、侯向东都曾专门点拨过他,他觉得如今这个阶段完全可以当作自己的一个考验。想到此,他拍拍姜朝平的肩说:“朝平,你有这份心,我非常感谢!不过,现在也没到这一步,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跟你说。”
姜朝平却坚持说:“这种事总要走上前吧,等到了关节眼上再去送,那别人不一定肯搭理啊!”
王鹏摇手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姜朝平看王鹏态度坚决,又多少知道他的为人,便不再相劝,只是叹着气说:“这样最好啦,我总是希望你的位子能坐得稳当,或者再往上升升,这样我也可能有机会不再被那个女人欺压!”
姜朝平语气中显露出来的无奈让王鹏心生感慨,他何尝不知道姜朝平把前途全部压在了他身上,心里想的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他本人,对姜朝平也好,余晓丰也罢,同样充满了感情,他们俩都是他从宁城带过来的,也很想为他们的仕途顺畅尽点力,这不单单是不是走后门的问题,这里面还夹带了一种感情,使他觉得如果不能帮到他们,良心上会不安。
他对姜朝平说:“再忍忍吧,只要有机会,我会给你留意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目中无人,跋扈得很呐!”姜朝平咬牙切齿地说。
姜朝平一再说到这个兰云洁,王鹏突然想起那次与龙耀扬的老婆一起到省教育厅参加教育论坛时,曾听她说过兰云洁家里曾有过一次失窃,但却没有报案,后来小偷被抓主动交代出来,在她家偷了一个花瓶,里面有三万块钱,那个小偷拿了钱把瓶给扔了,警察去找兰云洁核实的时候,她脸都白了,但第二天就恢复如常了,很多人都怀疑是那小偷不识货,扔的那个瓶子有可能远不止三万,而且很可能这些东西都来路不正,否则兰云洁为什么不敢报案?
“她处处针对你,证明你在她眼里是个有竞争力的对手,变相证明了你的价值,不是吗?”王鹏笑笑,“这种性格的人,做人做事难保不留下什么把柄,一旦事,不就是你翻身的机会?”
王鹏这么一说,姜朝平的眼睛立刻亮了,他不是没想过寻找兰云洁的把柄,只是觉得兰云洁背后现在是施国权,他就算找到了什么把柄,也未必能把她怎么样,反倒可能给王鹏惹麻烦。
既然王鹏都这么说了,那么他确实应该多花些心思,好好注意一下这个女人的事情,然后一击而中,让她彻底趴下。
姜朝平越想越兴奋,一扫刚进门时的阴郁表情,眼睛亮亮地对王鹏说:“那你看要不要连施国权一起弄出点动静来,把他一起拉下来?”
王鹏一惊,背上立刻渗出汗来。
他也是想到兰云洁的那些传言,对姜朝平这么说也是希望他沉下心耐心等待,没想到姜朝平要当回事去做,更没想到姜朝平心计也很深,竟一直要算计到施国权头上!
王鹏现在最怕的就是东江领导班子的成员再出问题,好不容易国泰的事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可真不想在自己任内再有什么**案件冒出来!
关键是像姜朝平这样有意识地去挖一个人的问题,王鹏觉得这样的手段流于阴暗了,实在不足取。
他立即朝姜朝平摆了摆手说:“算啦,还是不用了,我可指望着这个班子能趋于稳定团结,你可别再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