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到下班的时候,雷鸣居然不知不觉还真把厅里的情况都说了个大概。
“行,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也差不多下班时间了,我就不再拖着你了。”王鹏看了看手表时间,笑眯眯地说。
雷鸣忙站起来说:“厅长,我先带您去看一下宿舍吧?拿到分给您的房子前,总得先有个地方住啊!”
“呵,你把地址告诉我,钥匙给我就可以了,你就不用再辛苦陪我走一趟啦。”王鹏拿起杯子慢慢地抿了一口茶。
雷鸣从兜里掏出钥匙,递到王鹏跟前又缩了回去,“还是我陪您走一趟吧,看看有什么缺的,也好帮您补齐全,您以前当市长身边有秘书、司机照顾,现在一个人在这里怪不方便的。”
雷鸣不说,王鹏倒还不觉得,这一提,他倒真觉得是有那么点不习惯。
不过,他没让这种情绪在雷鸣面前流露出来,而是豁达地笑笑说:“我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怎么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放心吧,我是农村出来的,从小苦惯了,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你把钥匙给我就下班吧!”
“我让司机秦刚送您吧。”雷鸣终于把钥匙递给王鹏。
王鹏本来不想让司机送,但转念一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秦刚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倒是细声细气的,甚至还有一丝腼腆。
监察厅的宿舍与大院的后门仅一街之隔,秦刚陪着王鹏把行李送往宿舍,王鹏随口问道:“在厅里工作几年啦?”
“回厅长,有七年啦。”秦刚低声说。
“不短了啊!”王鹏说,“怎么样,辛苦吗?”
“还行,领导们那么忙都没人喊累的,我就四个轮子跑跑,也没什么累的。”秦刚随口答道。
王鹏瞅了秦刚一眼,觉得这司机嘴皮子有点贫,估计当领导司机时间长了,有点油滑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到了宿舍,一跨进门,王鹏就愣了个正着。
一个人住的宿舍,竟然是一百多平方的大三室套房,王鹏不由得拿着钥匙在手上掂了又掂。
“厅长,您看看还缺什么?我回头可以告诉雷主任,他好帮您去办。”秦刚看王鹏站在那里掂量着钥匙就是不说话,便凑上前来挠着脖子问。
“我看什么也不缺,比我家里都齐全,就这样吧。”王鹏把钥匙揣进兜里,朝秦刚挥挥手说,“走吧,送我去侯书记家。”
“哎,好哩!”秦刚答应着就往外小跑着出去。
把王鹏送到侯向东位于天水市东城的家,秦刚便先行离开,王鹏独自一个人走进这幢白色的独栋小楼。
“怎么才来,你上哪儿瞎转悠去了?”保姆刚把王鹏引进客厅,侯向东的妻子朱玉梅就从厨房跑出来问。
“大嫂,辛苦你啦!”王鹏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朱玉梅,“这是来之前,小莫让我带给你的香水,她同学前阵子从法国带回来的洋玩意儿。对了,老领导呢?”
秦玉梅接过袋子往里面瞄了一眼笑道:“回头我打电话给扶桑,谢谢她!你快进去吧,老侯应该在院子里浇花呢!”
王鹏穿过客厅到后面的花园,一眼就看见侯向东蹲在遮阳花架下,伺弄着一盆君子兰,便朝着侯向东的背影喊了一声:“老领导!”
“王鹏来了?”侯向东回头向他招招手,“来,看看我这盆君子兰,长得不错吧?”
“嘿嘿,我不懂花花草草,还真说不上道道来。”王鹏嘴里这么说,人却已经在侯向东边上蹲了下来。
“听说你把雷鸣关在自己办公室里,审问了一下午?”侯向东问。
“这话说的,就是随便聊聊而已,怎么成审问了?”王鹏笑着反问,“不过,怎么这种事也会传你耳朵里?”
“这就是机关。”侯向东站起来,“走,客厅喝茶去。”
二人相继走进客厅,侯向东边走边问:“那你与雷鸣聊了以后,感觉怎么样?”
王鹏眉毛一挑笑道:“还不错,基本概念总算是有了。”
“你对去宁城调查,有没有什么想法?”
“暂时还没想过,我争取周日晚上向你汇报,你再帮我把把方向吧。”
侯向东刚点了头,朱玉梅过来叫他们吃饭,三人一起往餐厅走时,朱玉梅对王鹏说:“省招商局新成立一个三处,最近准备面向全省机关招考一名处长,你让扶桑去报名吧。”
“有这事?”王鹏惊喜地问。
“是有这事。”侯向东也说,“你们不能这么老是两地分居,该是时候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