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来。”
“那先找家店,买点东西吧。”董晶说。
“不用,后备箱里有烟。听赵放说,这家伙现在烟瘾很大,两指头间的黄斑都成褐色了,给他这个就没错。另外,你再封个小红包,少点,两百就成,给多了他不会收,我要没记错,他儿子快生日了。”
董晶依言从自己皮包里拿出红包袋和钱,当即封了两百元钱。
“对了,赵放老婆好像住院了,你封个一千块,明天去一趟。”郝摄辉说,“记得把上次你姐给的那盒虫草一起带上。”
董晶立刻皱皱眉说:“犯得着给这么多吗?赵放那个人,精得跟猴似的,真要他办事的时候,他几回给办过?”
“这你就不懂了!”郝摄辉伸手在董晶头上摸了摸,“现在就是得把他跟咱们捆在一起,让他罩着咱们帮咱们说话,越是这样没为咱们办过事的人,说出来的话越能让王鹏相信。”
“行不行啊?”董晶一脸的将信将疑。
“我几时骗过你?”郝摄辉笑道。
“骗是没骗过,就怕没用。”董晶喃喃道。
“呵,瞧你这样,有多不信我啊?”
董晶没再开口,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二十分钟后。
莫扶桑正在帮王鹏准备行李,听得门铃响,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门,把郝摄辉夫妇迎进了门。
“小鹏,摄辉和董晶来啦。”莫扶桑朝着书房里喊了一声,不一会儿,王鹏与儿子一起走了出来。
“哟,老三,你们怎么来啦?”王鹏和郝摄辉拥抱一下,立刻让莫扶桑招呼客人。
“哎呀,听说你去了监察厅,就想着哪天你回来找你讨杯酒喝。可你看,我们开区一天到晚忙不完的工作和应酬,到今晚才总算抽了点时间出来,却是只能来喝杯茶了。”郝摄辉说。
“喝茶好啊,有益健康。”莫扶桑恰好端了茶过来,“酒那东西,我劝你们能少喝啊都少喝点,对身体没好处。”
“莫姐,你这话有失偏颇。”董晶接道,“常言道,小酒怡情,大酒才伤身。他们哥俩好,小酌几杯,哪能就伤身了?”
“呵呵,老三,小嫂子这嘴巴越来越厉害啦!”王鹏笑着朝董晶指了指,遂又对郝摄辉说,“我听说啦,大洋在申报国家级开区,难怪你会那么忙!”
“没办法,市级和省级不是一个层次,这个省级与国家级又差了几个台阶,现在各地都在想尽办法往上靠,我们要是不拿下来,投资商就都跑人家地盘上去了,我们岂不是要抱着大片的荒地喝西北风了?”郝摄辉叹着苦经。
“呵呵,宁城这两年的建设度在省内是数一数二的,宁城的招商工作交不出好的答卷,其他城市就更别想了。老三,你这谦虚可有点假了哦!”
“哪儿的话!”郝摄辉笑着扔了支烟给王鹏,“你现在好歹也算省领导,我这不是希望你多支持我们工作嘛!”
“我们兄弟之间,你跟我来这一套?”王鹏揣了郝摄辉一拳。
“说真的,老四,咱们兄弟几个也好久没聚了,连我结婚那天,你和海涛都没到,说起来就遗憾呐!”郝摄辉垂着头说。
“这事真对不住,当时正好带队在外考察,实在脱不了身,你不会还在怪我吧?”王鹏对此的确有些歉意。
“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郝摄辉抬头笑道,“我是感慨呐,时间过得真快!哎,我说,要不找个时间,咱们几个聚聚?”
“好啊!”王鹏眯眼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恨不得马上见到老大老二!”
“那还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啊!”郝摄辉从兜里摸出手机,“马上约他们一起去大洋娱乐中心,怎样?”
“不行不行!”王鹏连忙摇手,“我晚上要回天水,司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改天约时间吧。”
“真不行?”
“真不行。”王鹏脸上全是抱歉的神情。
郝摄辉头一仰道:“那行,咱们另外再约,到时候时间地点定下后,我通知你。”
“成!”
郝摄辉与董晶一直坐到秦刚打电话给王鹏,说车已等在楼下,他们这才说告辞。
临走,非要塞红包给王鹏的儿子,又把一条软中华硬塞在王鹏怀里。
王鹏出门回天水前,瞥到桌上那条软中华,咕哝着自言自语:“这是逼我戒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