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有事找你,不过,最好是面谈,我在天水等你回来吧!”
上岸登车时,秦刚正在看“嘟嘟”作响的呼机。
王鹏皱眉问道:“你没关呼机?”
“您只让我关了手机,我以为呼机不用关。”秦刚不好意思地说完,又道,“陈厅和雷主任打了六七个传呼,都是找您的。呶,这个又是陈厅的。”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王鹏边问边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
“我说您被东江的领导留住了。不过……”
“有话直说。”
“陈厅很生气,说我欺骗他!”
“哦?”
“他说,我们一离开云江他就知道了,按理这个时间应该快到天水了,问我们究竟在哪里,他有急事必须找您汇报。”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他说我骗他,事关重大不能相信我。”
王鹏看着秦刚一脸委屈的样子,想安慰他几句,但嘴张了两下没有说出来。
秦刚说了半天,看王鹏的反应都是淡淡的,心里老大不舒服,也就闭上嘴巴土着脸闷声开车。
王鹏在后座掏出手机开机后,先拨了雷鸣的电话,“听秦刚说,你有急事找我?”
“不是我找您,厅长。是陈厅有急事找您,我看他急得有点火上房的样子,所以打了秦刚的呼机。”
王鹏皱皱眉挂了电话,重新拨了陈江飞的手机,“你找我?”
“哎哟,王厅长,你可是一厅之长,怎么人到哪里也不打声招呼,这样玩失踪,出了事我们找谁去?”陈江飞不说事情先咋呼。
“说具体事情吧。”王鹏不冷不热地打断他。
“省检察厅的詹思芸带着律师跑到厅里来要人,说我们非法拘禁史云彬,并带了全国政协一位老同志的亲笔信过来,要我们监察厅给一个明确交代。”陈江飞说至此,很快又说,“因为找不到你,我已经帮你打了,总算她碍于自己的公职、又给我几分面子,才没有大吵大闹,同意回去等我们答复。”
王鹏挂了电话,转脸看着车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又要下雨了。”
秦刚不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对他说的,只好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对。
到天水是下午四点,王鹏没有直接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见侯向东。
“回来了?”侯向东正和程鹏飞在说话,看他进来就向他招招手,“程书记给你带了好消息来。”
“真的?”王鹏惊喜之下,连招呼都没跟程鹏飞打,就一个箭步上前在程鹏飞边上坐下来,盯着对方的脸急急地问。
“呵,老侯,你瞧瞧这小子,说到工作什么都不顾了!”程鹏飞指指王鹏对侯向东笑着说。
“程书记,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快告诉我,是不是那些财会人员找到了?”王鹏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进一步追问。
程鹏飞不再打趣,直接说:“财会人员的去向调查还没有突破性进展,但我们得到一条对你们工作很有利的消息!”
王鹏不再追问了,而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鹏飞。这个时候,他分分秒秒都希望得到有利于调查的重要线索,可以把史云彬一直紧闭的嘴巴撬开。
“我们上周破获一个澳门来内地追债的高利贷团伙,在审讯过程中获知,该团伙实际是受澳门博彩公司控制,专门放债给输了想翻本的大6赌徒的。他们在放债前都会核查赌徒的身份,对于那些没有偿付能力的普通赌客一律不予贷款。”
“这算是盗亦有道?”王鹏轻蔑地说。
程鹏飞摇头说:“可能吗?他们是为了确保每一分钱都不会白花出去,而且这样做也有利于控制赌徒一再地参与赌博。”
“一再参与?”
“对。他们在追债的同时,也为赌徒提供赌博信息,把豪客带往公海参与赌博。我们正是根据这个线索顺藤摸瓜,与港岛警方联手破获了一起公海赌博案,从其中一名赌客那里获得了重要线索。”程鹏飞看了侯向东一眼,见对方朝自己点点头后说,“这名赌客是洛河市副市长聂昭武,先后参与过四次公海赌博,曾欠下博彩公司六百四十万人民币的高利贷。”
王鹏皱眉问:“这么多钱,博彩公司不怕他还不了吗?”
“在欠下四百多万的时候,他绝望过,想跳海自尽,被博彩公司的人现救了下来。对方给了他一个方案。”侯向东插道。
“什么方案?”王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