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暮秋突然说:“对不起,王厅,我刚刚想起来还没有备课,必须回去赶出来!我先走了。”
“哎……”江丽话没说出来,大家就看到曾暮秋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启亮一脸焦急地朝王鹏一个劲地眨眼,那意思就是要他帮忙去照看一下,这可让带着妻子一起来的王鹏犯了难。
众人一下都看出味来,莫扶桑推了王鹏一下说,“你去看看吧,别待会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得了这指令,王鹏立刻想也不想就去追曾暮秋。
曾暮秋走得并不快,王鹏在地下室人行入口处就追上了她。
“你回去吧,我没事的。”曾暮秋看也不看王鹏。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不用,你老婆和朋友都等着呢!”
“他们知道我来追你,没事的,我送了你再回来。”
“我没打算回家。”
“啊?”王鹏愣道,“你打算干吗?”
“我想去酒吧喝一杯,你也陪我去吗?”
王鹏虽然不太愿意,但又怕曾暮秋又像上次那样喝得烂醉没人管,想了想答应了。
曾暮秋喝得很多,情绪也一点点失控,说她心里苦,没地方说,她一直觉得王鹏是个好人,想跟他当个朋友说说心里话,偏偏王鹏又看不起她……
“曾老师……你喝醉了,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王鹏无奈地应和她。
“才不是!”曾暮秋用近乎控诉的口气说,“你把我当朋友,用得着吃个饭还把老婆朋友都招来?你分明防我像防贼!”
王鹏难堪地扶着曾暮秋,不好意思对这话进行反驳。
“没话说了吧?”曾暮秋斜着身子,举着酒杯,“你们男人啊,都这个样,心里越有想法,越表面上装得什么似的!”
王鹏皱皱眉想辩解,但看曾暮秋摇来晃去的样子,又觉得跟一个喝醉的人解释就是枉然,便闭了嘴不说话。
曾暮秋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思维远不似清醒时慎密,王鹏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曾暮秋到底为什么事难过,但对他的怨言倒是不少,这让坐在嘈杂酒吧中的王鹏也有了一丝难过,让一个年轻姑娘对自己产生那么多挥之不去的埋怨,无论起因是什么,他都觉得是自己没把这事处理好。
因而,曾暮秋没说要离开,他就一直默默陪着。
莫扶桑打过电话来,也过短信,王鹏直到带着曾暮秋坐上出租车时,才现妻子这些电话与短信,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去。
他有些头疼地说:“刚刚应该让你一起来,曾老师在酒吧喝醉了。”
“那你们在哪儿?我现在过来。”莫扶桑说。
“她刚刚说住在兰沁水榭,我现在正打车送她回家……”
醉得迷迷糊糊的曾暮秋突然侧过身,扑向王鹏的身体一下打掉了王鹏的手机,她却浑然不觉地将修长的双臂缠到王鹏的脖子上,喃喃地说:“你怎么说个没完啊,不是说了不理你老婆嘛!抱着我……”
王鹏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用力推开曾暮秋,尽量让她坐正身子,一边弯下腰寻找手机,一边嘴里嘀咕,“喝醉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好不容易在前座底下找到手机,莫扶桑已经挂了电话,再拨过去已经关机了。
王鹏一阵烦乱,想马上下车,又觉得把一个喝醉的女人扔车上自个走掉不妥,就这么生着闷气犹犹豫豫间,已经到了兰沁水榭。
曾暮秋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王鹏废了好大劲才弄明白她住哪幢哪间房,到了门口又花了一番工夫才在她包里翻出钥匙,等把她扔进客厅的沙,他也累得几乎不能动了。
稍微坐了一会儿,王鹏站起来进房间替曾暮秋拿了条被子出来,刚帮她盖上准备离开,手却被她一把抓住,王鹏下意识想挣脱,又把昏沉沉的曾暮秋从沙上扯到了地上。
王鹏叹着气,欲弯腰把她弄回沙上去,曾暮秋的身体便似水蛇一般蜿蜒着缠住了他,滚烫的唇也一下贴了上来。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此时却像浑身充满了电一般,不但身体烫得惊人,力量也大得几乎不容人有反抗的余地。
王鹏在最初几秒的愕然后,立刻用劲全身力气挣脱曾暮秋的纠缠,扬起手来几乎要打醒她,但他却意外地看到曾暮秋的眼角挂满晶亮的泪水,他高高举起的右手不由得慢慢放了下来。
但他真的不愿意再去照看这个让他感到没法理解的女人,转身大步离开曾暮秋的家,他背后随即响起的,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戳得他心脏一阵阵地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