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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没有被邢牧野的气场震住,而是再三确认地说:“你真的会让我见九儿?”
对于这种老实人,邢牧野觉得有必要换个方式。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点,饱含深情地说:“我只是不想九儿受伤。”
邢牧野这个说话方式左立莫名觉得好像看到了年轻地杜朝阳,认命地说:“看来我不全部说出来,你是不会让我见杜九卿了。”
邢牧野没有回答,而是命人给左立端上茶和点心,最基本的待客之道他还是懂的。
该说的总归是要全部说出来。左立也就开始给邢牧野讲述单晓彤和左立之间的往事。
这一次邢牧野听到的是比单晓彤口中更完整更真实的故事,带着遗憾和惋惜的一个爱情故事。左立用他简单直接的话语描述出的故事更具有冲击性,信服度也更高。
故事说完,邢牧野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他不评价别人的感情,只是习惯性考虑左立说的真相是否能解开杜九卿的心结,在伤害最小的情况下。
“所以,那个在美国帮我说服安德烈医生的中国青年,就是你的儿子?”邢牧野若有所思地问左立。
左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笑着说:“大哥对我跟亲兄弟一样。嫂子出事了,说什么都要尽全力帮一把。”
左立对杜朝阳一家的心意邢牧野在听他的叙述中,也能多少感应出一点。他伸出手说:“都这么晚了,不嫌弃的话一起吃个便饭吧。”
左立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儿子该担心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和杜九卿谈谈?”
“等九儿情绪稳定一点,我会安排你们谈一谈的。”邢牧野如是说,他见左立执意离开也就不再强留,而是让厨房把饭菜打包好,并派司机送左立回家。
左立也算头一回享受这么高级的待遇,对邢牧野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邢牧野说尽快安排左立和杜九卿见面详谈,这一安排都到了三天后。
当日天气很好,碧空如洗,白云舒卷,阳光的温度也刚好,温暖而不炽热。
邢牧野让人在院子里搬了一把摇椅,把杜九卿抱到摇椅上面晒太阳,还给她身上搭了一个薄毯。
在杜九卿身旁有一个小案桌,放着点心和饮料。案桌另一侧有一个藤椅,不知道是留给谁的。邢牧野是无心坐下来,他安顿好杜九卿就离开了。
杜九卿就这么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假寐,她正直韶华,本该是肆意享受生活的年纪,现在却像一朵快凋零的玫瑰一般,了无生气。
过了一会儿,左立走了过来坐到藤椅上。他没有看杜九卿,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在藤椅上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许久,杜九卿才用沙哑地嗓音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她知道邢牧野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她很累了,只想早早结束这一切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