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住这个位置,有天我们会老的,再也控制不了局面,就没有和平这回事了。你父亲,和冷兰,也不足以支撑他和平地统治下去。尤其是,你小子不太听指挥。”
帅望有点不安,那还不就是因为我逼退了师爷吗?
韩青淡淡地:“以前你肯让步,他不肯让步,所以,一直委屈你。后来,我们数次下杀手,你已经不愿让步,你师爷也不再是你的对手,他理应退步抽身了。这对他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我知道他不这样想,但是我已经不能帮他更多了。”
帅望沉默:“师爷害我,你生气了吗?”
韩青道:“他不该动我的孩子。”
韦帅望微微害怕,师父总是温和地告诉你不要这样做,然后你不知道他是有底线的,一旦触线,他轻轻一句“我再也帮不了他更多了”,转身离去,风轻云淡却绝不回头。你独自留在台上,等着下一幕,好久好久才知道已经没有了下一幕了……
韦帅望就是暴跳打滚暴跳打滚一百次,依旧没完没了和好的典范。
韦帅望轻轻骂句脏话:“娘的,你要原谅我七个七次。”
韩青微笑:“你永远是我的孩子。”
韦帅望微微叹气:“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师爷洗洗睡吧,不用眼巴巴等着你了?”
韩青道:“你师爷愿意见我时,我自会前去请罪。”
韦帅望轻轻说一声:“屁话。”
额头上顿时被弹出个大包。
帅望气乎乎揉着脑袋转过身去睡了。睡到一半,又转过来,抱着韩青的手臂:“你这人真讨厌。”看来只得软磨硬泡师爷去了。我才不会死心,永远不。
韩青拍拍帅望,握着那只残破的手,静静地躺着。韦帅望的呼噜声,很快就把他催眠了。
第二天一早,甜丝丝的桂花香飞快地把韦帅望从床上揪起来:“桂花粥。”比他爹的鞭子还好使。
大教主想吃点啥做不到呢,关键是他想不起来……
韦帅望叹气,有个妈真好。
貌似人家有妈的两兄弟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象空气和水,正常人哪个会说能自由呼吸多好。
纳兰用筷子抽着韦帅望的爪子:“你给我老实洗手去,洗脸,刷牙!”
韦帅望抢着喝两口,跑去端水侍候他生病的韩叔叔去了。纳兰笑问:“你这样能忍几天啊?”
韦帅望道:“我今天就走,昨晚上我们聊天聊得挺好的,够我养几个月的,等我准备好了,我再来聊第二次。”
纳兰气:“你韩叔叔就那么讨厌?”
韦帅望答:“我韩叔叔酸甜可口,就是浓度太大了。”
纳兰到这时也知道韦帅望是故意的,忍不住笑骂:“你就好好损你韩叔叔吧,我这就给你爹写信,让他回去给你顿又咸又辣的过过瘾。”
韦帅望愣了一会儿:“我爹好久没打过我了。”
纳兰道:“很怀念吧?”
帅望道:“当然了,每次他打完,我就知道不管是啥倒霉事,都完事了,不用再记着了。”
纳兰道:“小家伙,你心里不安,不是因为别人,是你自己。”
帅望沉默一会儿:“谢谢你。”
纳兰道:“应该的,你同韩青是仅次我孩子的最亲的人。”
帅望微笑:“你一直对我很好。”
纳兰道:“不够好,我真对你好,你应该也会讨厌我的。”
韦帅望笑了:“是的,你昨天的表现真讨厌。”
纳兰终于笑了:“我太心痛,忍不了你们了。”
帅望叹口气:“多亏干娘你那么凶暴,鬼神怕恶人。”笑。
纳兰道:“滚去喝粥吧,你韩叔叔被你照顾得烦死了。你等他老得不能动再这么整治他吧。”
韦帅望正拿着毛巾要给韩青擦脸,被韩青一把扯下:“快滚吧。”
粥很好喝,可怜的韩笑在喝白粥,终于抱怨一句:“我也想加点糖。”
纳兰道:“没事吃什么糖,你又不是小孩子。”
韩笑生气:“他小啊!”
纳兰道:“你别跟那坏小子学,等他一嘴坏牙,挺着个肚子时你就知道我为你好了。”
韦帅望一口粥喷出来:“你这偏心眼的。”
韩笑窘了:“我早知道你这样,你怎么说出来。”
纳兰道:“小韦是你兄长,不用忽悠他。我倒不是坏心,那混小子不知好歹不受管,我懒得白废力气。”
韩笑无奈地喝他的白粥。
纳兰问:“你今天就走吗?”
帅望点头:“我不放心芙瑶。”
纳兰道:“我也不放心,你快回去吧,我们这里很安全,如果需要,让冬晨和兰儿也去吧。”
韦帅望道:“不需要。”
纳兰道:“不需要更好,让他们白去露露脸。”
韦帅望气结:“你儿子好讨厌,跟转经筒似的,一遍一遍又一遍。”
纳兰道:“没事听听,安心养神的。”
韦帅望气愤:“我觉得象鬼压身。”
纳兰道:“那说明你孽业太多,正需要积点功德。”
韦帅望无奈地:“好好好,让他们离我远点。”
纳兰道:“领袖人物就得听着所有人骂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勉完了还得谢谢人家直言相告。”
帅望沮丧地:“干娘,让我把饭吃完吧,你一直说这个话题,我就想吐了。”
纳兰笑:“习惯就好了。我告诉冬晨让他下次把良药裹上层糖衣。”
韦帅望默默,他就是呕吐剂,裹上啥玩意也挡不住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