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庆之本来是抽刀想要攻向徐赤特,听到这声断喝,连忙转而跳步向后,守在了摔在台阶下的徐羡之身边,十余个北府军甲士手持盾牌围在了他的身边,把沉庆之和徐羡之,都保护在了盾墙之内。
而数百名北府军士,似乎也是早有准备,那些徐家护卫剑士们刚一发动,他们就迅速地应战,三人五人结成小队,与徐家护卫们战作一团,他们本就多是吴地轻兵剑士出身,对这种散兵厮杀,得心应手,加上身着铠甲,在近战中占了不少优势,刚一接触,就砍倒了十余名徐家护卫,自身却只有三个人中剑倒地。
徐赤特的双爪如风,不停地向着刘裕攻击,而几乎每一下的挥爪攻击,都会带起一蓬紫黑色的脓液,四溅而出。最初的一记扎心老铁的攻击,不偏不倚地击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拔出之时,一股紫黑色的脓液飚出,这一刀,足以断骨裂体,可是打在徐赤特的身上,却跟没事人一样,这说明此刻的徐赤特,已经变异成为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再不是人类。
刘裕的斩龙刀舞得密不透风,水泼不进,这些紫黑色的脓液,刚刚接近刀风的圈子,就挥发不见,而他左腕的扎心老铁,则如同毒蛇吐信,时不时地飞击而出,扎中徐赤特的身体,每一下,都会带起一片腐肉。
跟在徐赤特身后的十余名徐家护卫,也纷纷从两侧向着刘裕攻击,但不管他们是持剑直进,还是凌空飞击,亦或是滚地试图击刺刘裕的下盘,都是徒劳无功,刘裕不仅正面和侧面的护卫,被刀风保护得严严实实,脚下的步法,也是进退有余,几个轻松写意的游走,就闪开了所有的攻击,扎心老铁的飞击,更是刀刀命中,例无虚发,除了在徐赤特的身上多了几个口子外,更是把四五名企图偷袭他的徐家护卫,也立毙当场,他们可不是徐赤特这样已经变异的怪物,只要命中,那就是肚破肠流,一命呜呼。
徐赤特的模样狰狞而疯狂,不停地吼着:“去死,去死吧,弓箭手,快出来,射死他们,射死他们!刘裕,你死定了!”
刘裕一边挥刀而战,一边冷笑道:“徐赤特,你这些年是白跟了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打仗一向是计划周全的吗?你以为我真的会只带十余个护卫,就来这太庙?你埋伏的弓箭手,早就给我的伏兵解决了,还指望他们来帮忙?”
徐赤特那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一边继续攻击,一边扭头四周张望,而太庙周围的那些民居,如死一般地沉寂,没有任何人出现。
徐赤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不用别人动手,我自己就能杀得了你,刘裕,我是不死不灭之体,你拿命来!”
他说着,突然跳开两步,两爪连挥,三个绕到他背后想要攻击的北府军甲士,顿时胸甲粉碎,精钢甲片叶子在空中飞舞,鲜血四溅,他们仰天倒下,瞬间脸色变得紫黑。
沉庆之怒吼道:“该死的叛徒,兄弟们上,为三牛兄弟他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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