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竹篓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已经是面色铁青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不少,几乎将常见的植物每样都采摘了几颗,可是这些里面能做汤的野菜,却是寥寥无几。
墨老无语望苍天,终于在打击中回过神来,对着长歌说:“很好,今日能看出你做事很认真,就是没有基础。我记得有一些基础的书在车厢,一会给你,你仔细记下来。”勉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墨老便自己晃进树林了。长歌看着墨老离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丝顽皮的笑容。
之后的两个月,长歌时常在早晨被墨老打发出去采摘药物或者识别药物,白日里则自己看一些基础的药物书籍,偶尔帮着墨老配一些药物。
长歌虽然不说是过目不忘但是记忆力还算不错,两个多月来翻阅了两本厚厚的书籍,将其中大部分常用的药物名称及属性记熟了,但是配药这样的事情,以她现在的水平来说,还是难以触及。
墨老见此又给她一本薄薄的药方,上面记录着常用的几十种药方。对此,长歌是颇为困惑不解的,他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多书,或者,即墨野的马车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药物的书?但可惜无人为其解惑。
长歌不知道此地距离前线有多远,但肯定不会有这么久的行程,路上问了一次才晓得原来他们因为有事而绕路耽误了一些路程。时间的长短对于此时的长歌显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因为她已经一心潜入医药的世界中。她却不晓得,即墨野一路如此蜿蜒行路,是因为前狼后虎,危难重重。
这两个月期间即墨野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这对长歌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好消息。要知道这两个月期间,墨老每每以实践为理由让她给即墨野换药包扎,时常让她觉得尴尬不已。但每当此时,墨老就会在一旁适时的说道:“患者不分男女,在你面前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你的患者!”
长歌知道,墨老说的是对的。即墨野对她的行为也是不置可否,任她动手换药包扎,但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看到即墨野湛蓝色深邃的眼眸,长歌总是不出意外的出神。经过两个月来的相处,长歌对于即墨野也略略有些了解。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多面的人,时而狂野不羁时而冷清孤傲,但是无论是哪一面,只让人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一天长歌正在翻阅常用药方的小册子时,墨老突然说道:“丫头,为师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代为师照料那小子一二,他受伤时从不自己处理伤口,若是没有人他身边,我实在不放心。”
长歌疑惑的看着墨老,刚想问:即墨野的伤不是都已经好了么?墨老却接着说道:“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就会到达边境小镇,你到时再离开也不迟,切记,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说罢从怀中掏出大大小小的十几瓶药物递给长歌说道:“它们的用法册子上都有,你好好研究研究,这些药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然后带着肉痛的表情翩然离去,直到此刻长歌才知道,原来墨老是有武艺在身的!
墨老的离开是在长歌意料之外的。此时没了墨老,长歌和即墨野二人在车厢中对立而坐,感觉连空气中似乎都漂浮着一股怪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