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把我的人还给我。”城遥道,“还有,你刚刚取走的东西,也请一并留下。”
月无瑕的眸光射落在他的脸上,唇边忽而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哦,那就还给你。”
轻柔话语落在耳畔,清欢只觉一股巨力袭身,自己便被月无瑕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推了开去。
城遥疾掠而出,终赶在清欢坠地之前,将她抱入怀中。
温软入怀,方轻舒出一口气来。清欢被他环在胸前,明显地感到少年松一口气的模样。但二人尚未来及说半句话,便见月无瑕身形电射,掌中所持竟非骨镰,而是方自棺椁中取得的长剑。
剑锋所指,竟是月笙!
连同押守月笙的玄家兄弟在内,所有守卫尽皆愣住,一时竟不知该有何反应。清欢察觉这是一记炮制城遥方才所为的声东击西,出声示警已来不及。
却见月无瑕身形变换间,剑锋刮擦月笙颊边而过,便往宫晔颈间横削!
因他此时与帝君相距极近,许多禁军守卫便不敢胡乱放箭,生怕误伤。虽此,却仍是有数枚羽箭,往月无瑕周身飞插而去,玄凌更暴起身形,护卫在帝君身前。
月无瑕周身陡然暴发蓬勃黑气,为那黑气一激,朝他飞袭而来的数枚羽箭便在半空之中硬生生换了方向,电光石火间,便已回射入发出者们的咽喉,俱是一击毙命。玄凌亦被其一剑刺入前胸,剑尖穿透而出,血雾如雨喷溅。
交睫一隙,沾血长剑依旧疾若风驰电掣,刺往宫晔胸膛。眼看剑尖便要陷入,宫晔胸前突现一枚冰甲,剑锋顶入,冰甲碎裂,但也就是这一隙阻挡之力,城遥已经持剑赶至。
月无瑕扭头愤而望他一眼,眼中飞快闪过诸般情绪,再出手,手中又已是那枚他所惯用的骨镰。
两道同样俊逸修长的少年身影,飞速战作一团。
但这二人却似同在压抑什么一般,至少清欢便看了出来,无论城遥还是月无瑕,出手竟然都未尽全力。甚至他们的一闪身,一腾挪都十分小心翼翼,未殃及损毁周边建筑。
城遥如此,她或还能理解,但月无瑕也这样,清欢就怎么也想不通了。
二人交战,旁人虽然插不上手去,但百名弓手在旁,不失为一种威慑。月无瑕眼看继续缠战对己无利,便欲脱战,奈何城遥逼迫实在太紧,难以分心动作。
便在此时,一直半跪在地上的月笙却忽然暴起身形,掌风一扫间,数名禁军倒地,随即猛然卷入战团,却是虚晃一记,便携了月无瑕一起,二人向着陵寝大门逃之夭夭。待到众人追出,入目仅见连绵青山。
清欢只见原本横七竖八晕迷着的陵寝守卫们,已然清醒过来,重整队列。
宫晔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城遥脸上,便连方自鬼门关中脱出也似浑不在意了。向来行事果决的帝王,此时却是一连张了几次口,方能说得出话来,却也仅能说出三字,“多谢……你。”
城遥的语声清淡而疏离,“襄助社稷本是三神弟子入世之时分内之事,陛下不必客气。”
宫晔方要开口,城遥目光却陡然射向一旁玄烈,“在下只想请问玄烈大人一句,方才那少年明明已被我制住,劳你们拿捏在手,他如何便能在关键时刻脱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