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颢正坐在房间里,望着远处海平线发呆。大海深邃黑暗得,仿似永远都再升不起太阳。
云逍敲门入内,将那被子递到她手,说:“多谢你。”
宁颢接过,微一颔首,“不用客气。”
然后,两人都再无话可说。
清欢鼓足勇气打破沉默,对云逍道:“你先走吧,我要收拾一下。”
云逍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宁颢,将她摆在桌子上,掩门退了出去。
清欢正有些无措,却听宁颢道:“是要洗脸,还是继续睡会?”
声音清淡柔和,更胜以往。
清欢心内不安,“宁宁……”
“我没事。”宁颢轻浅说道,“如果你已经做下决定,那就想一想怎么对宫城遥说吧。”
清欢发着怔。
不过一会功夫,甲板上忽然传出打斗、喧哗之声,清欢心头一跳,面露迷茫。宁颢将她放在肩头,便提剑冲了出去。
她们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结束。
甲板上陷落一个四方大洞,洞中是一个困锁了十来个人的铁笼,是造船时就设下的防备海盗的机关布置。而落入陷阱中的这十来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船上负责众人日常饮食的一干侍者。
或者说是,又不是。
纵使无人解释,清欢也看了出来,这些人手中所持辉映灯火的银色长刀,正是断忘川中的那些银衣武士日常惯用,改换形貌对断忘川人来说向非难事。清欢想到了金乌镇中脱逃的月笙,他自也在其中!
城遥与云逍、寂流、月无瑕四人都站在甲板上。
月无瑕竟还笑得出来,事不关己般笑望向城遥,“不愧是我的哥哥啊。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人都被掉包了的呢?”
“不是看出来,是吃出来的。”城遥笑道,“而且,也并非是我吃出来。”
“哦?”月无瑕面上笑意里,流露三分惑色。
宁颢在旁哼道,“你们下次要找人冒充,也寻几个厨艺好些的人来好吧?那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大厨,你们这些人的手艺,实在是差得……叶清欢都吃吐了!”
清欢终于明白自己前些日子为什么吃不进东西了,原来是她的胃比舌头还刁钻。
笼子里的那十来个人都有些无语。
“小远,那么你呢?”城遥含笑看向月无瑕,“你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嗯,应该是他们刚一从梅城上船,你就知道了吧?”
“我知道呀,但是我没有告诉哥哥。”月无瑕笑道,“这点小事,当然是难不倒哥哥的。”
“多谢你如此信任我。”城遥同样笑得人畜无害。
清欢看了眼云逍,恰好对上少年的视线,两人同时撇过头去一笑。清欢知道他此时想法定然同自己一样,那就是无论城遥还是寂流,这两个人对付起月无瑕来,还真是游刃有余。
但是很快,清欢就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一想法了。因为少司命的招使,实在是层出不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