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相处和谐。
小偷早已被抓伏法,但两人却跟商量好了似的,谁都没有先开口提出让她搬出去的事,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生活在一起,那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傅子际的生日快到了,苏青禾正在为送什么礼物而伤透了脑筋。
工作室内,小胖对着正在工作的苏青禾就是一招排山倒海。出其不意的效果就是差点没把苏青禾的内脏给打出来。
苏青禾黑脸,转过头阴森森地望向她。
小胖挥着肉嘟嘟的手,眼睛快挤成一条缝,“哎呀对不住,力道重了点儿!”
你那只是重一点儿么??!小胖你知不知道自己开始往鬼畜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小胖听不到苏青禾的腹诽,仍旧携带满脸八卦之气凑了过来,“主编生日快到了诶,你这个主编夫人有什么表示没有啊?”
苏青禾满脑子都是那两只绿豆眼在面前直跳直跳的,根本没注意她到底说了什么。
“啊,什么?”
“就是礼物啊!你不会没给主编大大准备礼物吧?”小胖吃惊地声音连隔壁房间的人都听到了,更别说正从她们身后不远处经过的主编本人。
“你小点声!”苏青禾倍感鸭梨山大,伸手将小胖的脑袋撸了过来。
“我这不是正在想么,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后面的话声音轻了很多,傅子际再就听不到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脑补。
礼物么———突然有些期待这次的生日了呢。
转眼秋末将至,整个杂志社处处弥漫着硝烟和战火,气氛紧张的不行。要说为什么呢,一句话充分的概括出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杂志社的执行主编辞职了,被老爹逼着转行回去接手自己家族的企业了。
从大学室友到现在白手起家一起拼搏,近十年的友情如今却要分道扬镳令傅子际情绪有些低落,这种低落很快也反应到了工作上。这几天不知道多少员工被主编骂的狗血淋头,说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为过。
但是这一切并不能浇灭大伙儿想要拿下执行主编职位的竞争之心。连最爱插科打诨忙里偷闲的小胖都难得的端正了态度,按她的话说这叫做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
苏青禾赞同的点点头,虽然她并不能理解小胖语言的境界。
工作量的加大、挚友的离去。连续几天的压抑让傅子际有些喘不过气,有时甚至能感受到一种不真实感。
活动了下因长时间保持而僵硬的关节,傅子际抬眼看了眼手腕的表,站起身来,取出车钥匙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车子穿过繁华的市区,拥挤的街道,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郊区草地。车内放着上个世纪天王的金曲,温柔低沉的嗓音即便逝去了十年依旧沁入心脾令人沉醉。
傅子际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侧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各式各样的小礼品,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总算带了分柔和的笑意。
车子不紧不慢的驶入一片小树林,然后稳稳地停在了一座孤儿院的门口。
院长不知何时已经等候在大门口,见到傅子际,饱经风霜的脸上终于露出慈祥的笑容。
俩人热情拥抱后,傅子际询问了孩子们的近况。
老人望着草坪上嬉戏玩闹的孩子们,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都挺好的,每年你捐助的资金加上政府的拨款对于孩子们来说已经足够有余。这些年孤儿院能够一直维持至今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记在心里。子际,真的很感谢你啊!”
傅子际抓住老人粗糙的手,眼神温和而坚定,“院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如果不是孤儿院,我早就不知在寒冬里的饿死了。不论我有什么样的成就,我永远都是孤儿院的人。”
眼眶渐渐湿润,老人挥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布满青筋的大手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望着老人脸上深深的皱纹,阳光洒落在他鬓间的白发,隐隐生辉。
傅子际终于意识到,那个年少时守护着他们的伟岸身躯,终是老了。
“豆丁他们呢,怎么一直没见出来玩?”
院长呵呵笑,“看我这记性,他们都在里面和苏小姐学习做手工艺品呢!”
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