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答应,否则在情理上说不过去。
崔怡梅听到严景标急躁起來,便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找沒趣,只有悻悻地挂了电话。
“傻x。”放下电话的严景标狠狠地骂了一句,抬手『揉』『揉』被手机帖得有点热麻的耳朵,自语道:“真是个无底大漏洞,搞來搞去最后很可能就把我给吸陷进去,得早早甩掉”
这话说得不错,但为时已晚。
夜里,在外应酬回到住处的王韬开始听崔怡梅的通话录音,听到她和严景标的对话后立马就兴奋起來,马上打电话给潘宝山,说严景标和崔怡梅的勾当铁证到手了。
潘宝山接到电话时正躺在床上想事情,准备第二天去找黄卫坤说事,协调一下《瑞东晚报》对广电系统的挑衅行为。
《瑞东晚报》已经连续几天在重要版面针对广电系统的工作进行挑刺批评,所谈及的问題多跟民生有关,立场站得住,而且看似普普通通容易解决,但其实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題,解决起來难度太大甚至根本就沒法解决,比如广电老家属院,当初建了一批两层住宅套院小楼房,地皮是集体的供给无偿使用的,沒准什么时候需要了说收回就收回,权属不能变,可老职工们不考虑那些,说当初分住房时说明了是福利房,而且多少也交了些钱,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从集体过户到个人头上,哪怕再补交一部分费用。
这种说法看似有道理,而且也不难,跟房改房一样,无非是广电方面点个头就行,再说那些老破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事情的背后却沒那么简单,地皮的问題沒法解决,现在地皮太贵了,要让老职工们按市场价甚至打个八折掏钱出來也不太可能,如果稀里糊涂把房子转给职工了,到时土地收回广电局就会傻眼,能拿什么出來,钱当然可以,但广电局可沒有那么多钱贴出去。
就为这事,《瑞东晚报》做了两篇报道,矛头直指广电局。 官路逍遥486
潘宝山看到报道后一下就觉得不正常,按常理來说,媒体就搞舆论监督是家常便饭,但是媒体之间不加客气地予以指责还极为少见,怎么说也是同行嘛,发生这种情况,不用猜就能知道是两方面的领导关系沒搞好,有点携公报私之嫌,要么就是受背后的势力的推动。
潘宝山是明白的,晚报总编辑单梁是万少泉方面的人,在批评报道一事上他应该是被动的,有來自万少泉那边的指示,对此,潘宝山觉得沒法直接沟通,不过事情不是沒有办法解决,可以找黄卫坤來协调,他作为省委宣传部长直抓宣传工作,对媒体间的挑斗,本身就不能坐视。
在这方面,潘宝山觉得有必要主动向黄卫坤开口,否则他不会那么快『插』手解决,多是要等到广电方面忍无可忍对晚报那边发起进攻,事情闹大了,他才会行动,可潘宝山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一方面,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不光彩的事,纠缠进去撕破脸皮相互指责沒品位,会自掉身价;另一方面,他也沒心思搭理被当做枪用的单梁,要搭理也可以,那就要瞪起眼來一棍子把他打趴下,给对方來个下马威,否则就沒有意义。
在向黄卫坤开口的事情上,潘宝山觉得要有点艺术,直來直去显然欠妥,因为事情本身有点复杂,原因也不便直接说出,所以必须得好好想想。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时,王韬的报喜电话到了,立刻让他转移了注意力,相比之下,还是严景标的事情重要,单梁的问題要靠一边去。
听完王韬的电话,潘宝山很是激动,稍加思索便给曹建兴去了个电话,让他次日一早赶往双临,有重要事情托办。
打过电话给曹建兴,潘宝山心『潮』还是很起伏,久久不能入睡,对于揭发严景标,他是信心十足的,相信可以百分百成功,从实证上來看,毕晓禹已经把省三建公司在承揽松阳市行政中心大楼建设项目过程中,崔怡梅充当皮条客的证据找齐备了,另外,彭自來也已抓住松阳市交巡警支队和崔怡梅账目往來的证据,这两件事,从严景标和崔怡梅的电话录音中可以直接找到印证,还有,崔怡梅之前承接的松阳机瞅机厅修建及几个重点工程项目,包括正在『操』作的高等级公路修建,也都是有力的佐证。
现在,只需要曹建兴去北京一趟,让国声在线的肖华把事情在网站上抖落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