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坐不住。”万军道,“一提去松阳,我就有莫名的兴奋,也许是为了一解心头之恨,姚市长,你应该知道我跟潘宝山之间的过节,那可是由來已久的,所以不妨跟你说句到家的话,我就是想整他。”
“万主任果然是不见外的人,实话跟你讲,我可不是要简单地整他潘宝山,而是要整得他皮开肉绽、有皮沒『毛』。”
“好了姚市长,其他话不多说,关键是第一步要得手。”万军笑道,“就这样吧,个别环节我还得想想,有些地方也需要和林冬昇沟通一下。”
“好的万主任,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忙,你忙啊。”姚钢微缩着脖子,点着头,乐滋滋地放下电话,全然想不到自己是堂堂一市之长,言谈举止多少还应该顾及点形象,以他现在对万军打电话的样子,多少显得有点跌份,不过话说回來,这多少也可以理解,毕竟万军的背后是万少泉,那可是姚钢的终极依靠,所以,他对万军恬着点脸确实也情有可原,
放下电话,姚钢便叫來邹恒喜,告诉他对潘宝山的进攻就得有屡败屡战的精神,新一轮的攻击波即将展开,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把潘宝山搞得焦头烂额, 官路逍遥651
邹恒喜对此类话已经免疫了,尤其是出自姚钢之口,不过当着面也不能说别的,唯有奉迎的态度才合他的口味,但是,邹恒喜实在觉得姚钢如此高频率地对潘宝山进行『骚』扰,显得太不上道,于是说道:“姚市长,是不是要稳一稳再出手,近期对潘宝山已经采取了不少行动,如果密度太大,沒准形势也会对我们不利。”
“你懂什么叫穷追猛打嘛。”姚钢根本就听不进去,他哼哼一笑,道:“就要让潘宝山在疲于应付之中被生擒俘获,不给他喘息的就会才好呢。”
“姚市长,到目前为止,潘宝山好像还沒有一点危机感呐。”邹恒喜忙道,“要让他疲于应付,恐怕还早着呢。”
“谁说的。”姚钢道,“保障房应保尽保问題,不就像做大山一样压在他头上,那危机感可大着呢。”
“保障房确实是个大难題,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潘宝山搞得还不错。”邹恒喜道,“以廉租房为平台,运作得有声有『色』。”
“你怎么回事。”姚钢听得眉头直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不是那意思,姚市长,我说的是知己知彼的问題。”邹恒喜简直欲哭无泪,
“行了,你不用说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姚钢脸『色』一板,道:“恒喜,做人、做事,不能太悲观,乐观的心态和情绪,往往是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
此时邹恒喜除了点头表示赞成以外,别的一句话都沒说,但心里却想开了:这又不是玩赌博小游戏,心态好、情绪高,玩起來可能是会运气好一点,占个上风,然而,现实并非是这么个情况,那可是跟潘宝山在沒有硝烟的战场上对掐,致死都不见血的,是很残酷的事情,
姚钢沒有注意到邹恒喜的神态有异,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吩咐,“你抓紧想想办法,把健达医『药』公司改制的事情『摸』『摸』底,看有无明显违规或是有重大侵吞国有资产的行为。”
“行,我去国资委了解一下,应该能『摸』点东西出來。”邹恒喜道,
“国资委就别去了,那边的信息都是些大路货的东西,根本就了解不到对我们有利的情况,因为潘宝山当初肯定是想好对策的,国资委方面肯定百分百已经被摆平。”姚钢道,“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你可以去找一下,他应该能给一些有价值的消息。”
“谁。”邹恒喜稍一寻思便有了数,不等姚钢开口便道:“寇建功。”
“聪明。”姚钢一挺脖子,笑道:“就找他,他在健达医『药』公司改制中,是最大的受害者,而且从常理上推,他了解的情况应该最多,尤其是对潘宝山不利的,绝对会掌握不少。”
“那我下班后就去,请他喝两杯。”
“不能等到下班,现在就去,等得急呢。”
“好吧,那我马上就跟他先联系一下。”邹恒喜说完扭头就走,带着一股怨气,他觉得姚钢简直是昏了头,回想下近來的一段时间,好像做什么事都沒水平,手法老套、考虑不周,全然不是一个市长的能力水准,不过邹恒喜知道,越是这样,就越得对他服贴,否则要是惊起了他的疑心,还怎么能有活路,
邹恒喜真的不敢耽搁,回去后稍微喝了口水稳稳情绪,便开始打电话联系,
人,是联系到了,但却沒有任何效果,因为寇建功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邹恒喜的邀请,
这一下,邹恒喜挠起了脑袋,思量再三,觉得还是要追一追,否则沒法向姚钢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