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也不担心,这几年我有时候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唐珈叶做了个深呼吸,笑米米地扬起下颚,“我才二十四年,心境却有如四十二岁,我不要这样,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是这样的状态,我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
她脸上的笑太耀眼,房井臣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感染到她的好心情,心里沉重的包袱似乎也在一瞬间被甩得干干净净,“你说得对,你还年轻,有更好的日子等着你。”
“嗯,谢谢!”唐珈叶大力点头,眼中飘过一丝极淡的深意,“井臣,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的错。”
房井臣发觉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唐珈叶的聪明,她居然连那件事也知道。
再想想,这样也好,不是他做的,没必要背这个黑锅背一辈子。
几日后,唐珈叶提着水果准备进病房,依稀听到里面有声音,应该是沈秘书在向他汇报工作。
她缩回敲门的手,在外面静坐几十分钟,然后看到沈冰雪从里面出来,彼此淡淡点头,她留意到沈冰雪手里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用说又是要他批阅签字的。
这些日子温贤宁虽在住院,今天却仍有一批文件送进来,他趴在病床上处理完,秘书按时来取走。
“今天感觉怎么样?”她微笑着把水果放在床柜上,拿出苹果去洗完回来坐在床边削。
温贤宁刚好侧躺的位置正对着她,笑着回答,“还可以,今天讲什么笑话?”
“今天啊……”唐珈叶拉长声音,这段日子他一天要听好几个,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掏空了她脑子里的库存,现在已经搜罗不到一个好笑的笑话。
看出了她的为难,其实想听笑话是虚,想听她绘声绘色讲笑话的表情是真,温贤宁转而说,“不如给我读今天的报纸。”
“行。”她把报纸拿过来摊在面前,边读边削苹果。
看着刀口离她的手指那么近,温贤宁心惊胆颤,“你先削好苹果再读。”
刚好他的手机在响,离他又远,唐珈叶替他取过来。
温贤宁的手机开着扬声器,里面的内容听得很清楚,“温总,对不起,刚才我忘了向您汇报另一件事,就是之前金宫别苑那边的工程事故,您已经签字同意发了一笔抚慰金和医疗费,可是对方家里不依,又吵又闹嫌太少,您看……”
他接着电话眯眸在听,马上做出指示,“那就再追加抚慰金的百分之十,这个数字我想他们应该满意。”
依稀间,唐珈叶想起二十岁的自己,那时候经常会去他的办公室,也能碰到他处理这方面的事,可惜那时候她一心想飞出温家,飞离他身边,总把他想象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歼商。
现在这么一看,他还有些人情味,爷爷拿过抚慰金,知道这多给的百分之十是个什么样的数字。
苹果皮削掉后,削成一片片搁在碗里,用牙签叉着喂他吃,唐珈叶乘机问,“盟盟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