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一看就知道这东西的价值连城,哪里敢嫌弃,却也不敢就接受。
正要推脱,凌云已经把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赞美道:“你皮肤白,手腕也纤细,戴玉镯正好看呢!”
“凌阿姨,这……太贵重了!”乔瑾瑜一着急,下意识的就叫了以前的称呼,“我年纪轻,戴不起玉呢!”
凌云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又叫我阿姨了?莫不是真的嫌弃我这媳妇礼给的浅薄?”
乔瑾瑜这才回过神刚才一不小心叫漏了嘴,又改正道:“妈,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凌云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既然叫我一声妈妈,就不要再可是了。”
她都这么说了,乔瑾瑜也不好再拒绝,想着大不了回去再还给凌子墨好了。
凌云又领着她去客厅说话,凌子墨正好端了果盘出来,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凌子墨的母亲凌云,是凌家老爷子唯一的女儿。
这位大小姐一辈子没有结婚,两个儿子都是在凌家养大的。
说起来以她的身份,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她这个人从做女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少有人知道。
没有关于她的新闻,甚至连传闻都没有,也很少人会知道,她是凌子墨和凌子宴的母亲。
她自己又是深居简出惯了的,也几乎从来不曾在人前露面。
而乔瑾瑜认识的凌阿姨,也和大名鼎鼎的凌家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凌子墨一眼。
当年,她认识的墨梓然,也和凌家没有任何关系呢!
那时候他是父不详的私生子,除了一个生病的母亲外,一无所有,大家都说他们门户不当,现在乔瑾瑜才明白,配不上的人,是她!
凌云看她神情,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还是想着要替儿子解释一番。
“瑾瑜,阿墨这孩子不善言辞,很多心事都压在心底,所以有些事,妈妈想和你说说。”
乔瑾瑜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还是恭敬地坐正了身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当年,是因为我的病,阿宴离开了三年,阿墨不得已才顶替他的名字去念高中,其实阿墨性子虽然冷淡,却比阿宴还要孝顺。从前他都不和我说笑,如今阿宴走了,他怕我伤心难过,就学着阿宴的样子和我说话。”凌云握着乔瑾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觉得是他故意欺瞒,他这人最不善于去解释,肯定也不会和你讲清楚,我却不想你们之间有这个疙瘩。看在我的面子上,希望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乔瑾瑜低低地答应了一声,又去看凌子墨。
他却端着茶杯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平静并没什么异样。
她突然想起他之前误会她和凌子墨的死有关时,拉她去墓地,骗她说他不是墨梓然的时候。
后来他大概是又不怀疑她了,才又承认了他是墨梓然,却从来不曾和她解释过半句。
就像凌云说的,他从来都是不擅长去解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