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完河就将她放下了,你为什么还放不下呢?”
说完,意有所指地望着子虚,“大师,一切皆是过眼云烟,你说,又有何放不下的呢?”
清微微一笑,端起一杯素酒喝下,明白瑾瑜所讲的故事就是在影射子虚放不开,都过去的事情还要耿耿于怀,女人家都放下了,为何他还不肯放下呢?也是在说子虚小家子气。
可是,总觉得道理不太一样,你那可是拿石头砸人啊。
子虚头上见汗,口中不停地颂着佛号,脸憋的通红,最后才憋出一句话来:“这……背女人过河之事……贫僧定不会做!”
‘噗’清一口酒水喷了一地,瑾瑜也强憋着笑意。
看来,子虚和尚还是太单纯了些。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子虚再也不会有意无意地无视瑾瑜了,每当看向她时,都会脸红上那么一下,似乎被瑾瑜调戏了一般。
瑾瑜好无奈,她真不是有意调戏和尚,可他愣是要那么想,她也没办法。
子虚到前面忙着去了,瑾瑜和清坐在后院郎情妾意地吃着斋菜,喝着素酒,好不快活。
正吃着喝着,就听店前面本来很安静的气氛变得喧闹起来。
因这是济玄寺开的斋菜馆,到这里吃饭的人大多都带着虔诚之心,就算是吃饭,也都是默默的,很少有人喧哗,像今天这样吵闹还真是第一次。
清和瑾瑜互看一眼,放下手上的筷子过去看看,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这里的老板,很多事和尚都不好出面。
来到斋菜馆的前店,就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男人正指着子虚的鼻子嚷嚷:“本大爷就是要吃红烧肉,你做是不做?”
众所周知,‘红烧肉’是留香坊新推出的一道美食,当然也是出自瑾瑜之手。
只是,到斋菜馆来吃‘红烧肉’……
瑾瑜和清对视一眼,都挺无语。
不过,本着不得罪客人的原则,清还是上前几步,把只会扒拉佛珠不停念着‘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的子虚推到一边,指着斋堂上供奉的佛相道:“这位客官,这里是斋菜馆,佛门境地,岂能有肉?”
男人扫了清一眼,见他态度客气,虽说衣着华丽倒也没放在心上,嘴一撇,“我就是要吃红烧肉怎么着?”
清微带不悦,“要吃红烧肉请到留香坊!”
男人‘嗤’笑道:“留香坊的菜贵的要命,我要有那闲钱还来这里吗?谁不知道留香坊和这斋菜馆是同一个老板,今天我就要吃红烧肉!”
好胡搅蛮缠啊~
瑾瑜差点气乐了,这人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就是想来讨便宜的。
说他是浑吧,他还知道留香坊和济玄斋菜馆是同一个老板。
说他不浑吧,他又偏偏做出浑人的事。
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留香坊有文王罩着,他偏偏就敢来捣乱,如果不是浑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故意来找事的!
就想着拿把扫帚直接打出去算了,想不到清比她下手更快,身子不知怎么一动,已经绕到那男人的身后,单手一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