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度日如年啊,每天只能摸着肚子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正在此时,外面来人报说是裴府雅茹小姐求见,瑾瑜一听就目光闪闪,终于有人肯主动登门了,且不说她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和她此来的目的,光是冲她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上门这一点,瑾瑜已经要把她引为知己了。
一个热情的‘请’字出口,香浓和青苹就是一抖,不知道无聊的快要发疯的主子会怎么整裴小姐啊。
瑾瑜是在卧房隔壁的小客厅见的裴雅茹,自从瑾瑜回来后,肚子大的行动不便,为了方便她见外客,又不必在雪天里走来走去,清便让人将她的卧房与隔壁房间之间开了一扇门,这样会客时只要从卧房打开那扇门就可以了,不必从卧房出去走几十步到远一些的会客厅。
裴雅茹进来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瑾瑜调侃道:“裴小姐怎么哭了?把自己弄的像金鱼似的,哦,我说的是真正的金鱼。”
裴雅茹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瑾瑜会和她开玩笑,但是之后,拿了帕子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弄的瑾瑜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她是无聊的想随便找个人聊天,可是她也不想这样看着人哭啊,这是在哪受了委屈跑她这里哭来了?她们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了吗?
本来处在她这个时候的女人就容易心烦,瑾瑜关在屋子几天更觉得烦,想找个人聊天疏解一下,结果还被裴雅茹哭的烦上加烦。
问了几次裴雅茹就是哭着摇头,瑾瑜就在那里干着急,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别回头又传出什么她恐吓威胁裴雅茹的传闻才好。
而且让她这样红着眼睛从荣王府出去,指不定还得给清安个什么桃色绯闻之类的。
瑾瑜就开始头疼,早知道就不要因为无聊让她进府啊。
一直等到裴雅茹哭够了,一双眼睛肿的都成了一条缝,她才抬头朝瑾瑜扁扁嘴。瑾瑜一看,这回聪明地什么也没问,万一她再没忍住还不知要哭到什么时候。
于是,屋子里的气氛比之前裴雅茹哭时更加诡异了。
裴雅茹企盼地盯着瑾瑜,希望她开口询问自己,眼神示意了许多次,无奈的是她哭成一条缝的眼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眼神,瑾瑜还当她一扬一扬的下巴是在忍着别哭出来。
裴雅茹一边等着瑾瑜询问一边绞着手里的帕子,帕子上的泪水被一滴滴挤到地上,最终帕子被她绞的咸菜干似的,瑾瑜也没开口问。
裴雅茹心里暗骂她没同情心,同时又在想要怎么开口的好。
正在此时,清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屋子里有女客,就想退出去,被裴雅茹一声表哥给喊住。
清盯着裴雅茹看了半天,还在想他有这么个表妹吗?看来看去才迟疑地问道:“雅茹表妹?”
裴雅茹的嘴又扁了扁,一副悲从中来的委屈,“大半年不见,表哥竟然连表妹都不认得了。”
清指着裴雅茹肿的老高的眼,讪讪地道:“你这眼睛肿的像蟾蜍似的,我认得出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