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马赔我儿的官来。”
村长吴立山家,老父亲吴氏一族的族长听到消息,直接昏了过去。
吴立山一面赶紧地叫儿子去请单大夫来给父亲看病,一面又得去联络其他吴氏一族的族老,现在全村已面临着灭顶之灾,他们得赶紧地找出个解决的办法出来。
“爹,爷爷醒了,叫你和族老们赶紧过去,他有话对你们说。”
吴立山的大儿子吴志东跑过来,迎头碰上了他爹和两个跟着来的族老,忙扶了其中一位族老,跟吴立山说了族长已醒的事。
族长半靠在炕头上,苍老的脸庞有些许的灰败之气。
等五个族老都过来了,这其间族长又叫儿子、孙子去请了吴立桥,本想也请刘秀才的娘子过来,可人家是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方便,便只能作罢。
“各位,官府张贴的告示,想来你们都听说了,如今咱们吴氏一族又一次面临举族被罪,请你们过来,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我们如何才能避过这场劫难。”
族长的声音有些气弱之势,脸色看上去也不好的很,不过,一双眼睛却异常的闪着亮光,几人见状,首先都问了族长的身体,这才坐下来考虑着族长所提的问题。
对于他们这支吴氏一族的人来说,这样举族被牵连的事不是第一次经历,但是,上一次的经历却是他们父辈遇到过的,如今,他们要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他们惊恐之余,也有一丝的祈求,上苍能看到他们吴氏一族的苦难,不要再重复以前的磨难,保全族的人能平安渡过这个难关。
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族长喝了老伴送过来的药,缓了缓神后,又一次开了口,“你们边听我说,边考虑我方才说过的话。立山叫了人去县里,特地把那儿张贴的告示看了几遍回来告诉了我们。我听了后,觉得这次的事没有咱们老祖宗那时候遇到的事严重。”
这话一说,几个族老和吴立桥的眼神一亮,吴立桥更是问族长,“族长,您是这么想的?他三叔家和伍家的事不会牵累咱们?我家志青的功名不会被夺了?”
族长抬了抬手,示意吴立桥稍安勿躁,这才接着说道:“只要我们齐心,这事就不能赖在咱们的头上,咱们吴氏一族,还有这村里其他家的人家,像刘秀才家,还有木匠吴四家,杨树林兄弟几家,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是知根知底的。在没有伍家来之前,咱吴氏一族,又有几个能读书?像咱们这样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北戎人能从咱身上得什么利?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所以,你们都说说,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要真发生官府拿咱们进衙门的事,你们要如何应对?”
在族老中年岁最小的一个族老说道:“族长,我是这样想的,不管这个楼氏是不是北戎的探子,咱在这件事上,都不能承认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知者无罪,咱不知道她是探子,这官府就不能把咱拿了去坐牢。”
另一个族老也说道:“是这个理,咱们也是真的不知道,官府才知道的事,咱们老百姓又怎么早早的就知道呢?我看啊,族长,我们还是赶紧地准备着,找些机灵点的后生过来,叫他们来,跟他们嘱咐一番,叫他们去各家跟各家也嘱咐一下,别有那脑袋不清楚的,在官差来问话时,胡说海说的,给自己和村里的人家惹祸。”
“是是是,尤其是那个张寡妇家和吴老三二嫂家,别叫这些不知事的妇人嘴碎,说错了话,惹来杀身之祸。您说是不,族长?”
族长点了点头,看向吴立桥,吴立桥也赶紧地点头表态,“族长,我听你和各位族老的,我家的志青回村祭祖时,可指着你们带他进祠堂向祖宗们报喜呢。”
“嗯,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就安派叫些机灵的后生来,派到各家各户去,一是告诉他们,不要没事乱说外,二是要告诉他们,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别叫他们自己乱了阵脚。立桥啊,我想着,到时官府来了人,你和刘秀才家的,还有宁家的那两个娃娃,最好能出个面,志青、刘镇堂、宁博文,他们可都是进士老爷,有他们在,官差们也得给些脸面。”
“是,族长,我知道的,我这就和孩子他娘去刘家和宁家说说,只是,刘家还好些,秀才娘子知道轻重,可宁家的两个,这还替他们姐姐担着心,也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孩子明不明白我们说的。”
族长扭过头,对儿子吴立山吩咐道:“你和立桥夫妻一起去。”
“知道了,爹。”吴立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