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他们无事,那我爹呢?我大哥会不会被算后账?”脸色变了几变,杏儿又问:“还有那个女人和她生的两个儿子呢?会怎么判?”
“你爹得休了她,事后你爹多少还是得受到一些处罚,你大哥现在过继给了你大伯,若非要被治罪,估计得丢了差事,以后难进衙门当职。楼氏和她的一双儿子,最好的结果是被驱逐出出境,坏一些的结果,便是要卖入教坊司或是掖庭为奴。”
杏儿去年在京城时,有一段日子常在茶楼听说书,所以教坊司里的女子是做什么的,她是知道的,那是和青楼的妓子差不多的卖笑之人。
杏儿咬着唇,心想:楼氏是自作自受,她进教坊司我还为她可怜什么?
皱着眉,杏儿又想:当奴婢比进那种卖笑的地方好千百倍,她再可恶,自己倒宁愿她去当奴婢伺候人,也不想她去卖笑,那样的话,被人知道了,她爹吴立德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还有她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双胞胎弟弟,还那么小,被卖了去当奴才,实在是有些叫人不忍。
“她不是细作,对所有人都好,是吗?”杏儿看着陶威,聪明地道出这件案子中吴家要不被治罪的最关键之处。
陶威点头,道:“是,她不是细作,大家被放出来的机会很大。”
“她要是呢?”杏儿颤着声音,实在是不想问这个问题,可她心底里有一个可怕的声音在说:楼氏是细作,楼氏不是无辜的。
“不许多想,你要再像今天这样偷跑出府去,那我以后就派人看着你。”陶威不回答杏儿的问题,却是出言威胁着杏儿。
“还有那个自称你娘的妇人,她虽不曾告诉你家中发生的事,但我也不会纵容她来家里影响你的心情。”
杏儿再次瞪圆了眼睛,陈小菊再有不是,但她怎么说都是她的娘,陶威这样说话,杏儿觉得自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很是尴尬。
“我给她两百两银子,足够她回乡买几亩田、建个屋子过下半辈子,或是再嫁也成。”陶威是一番好心,陈小菊只想着怎么从杏儿身上弄银子,却没想过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志森如今是死是活,从来都亲情淡薄的陶威,自是不愿意自己的妻子有个这样的娘。
怕杏儿心软,陶威又说:“她这样的人,这样安排是最好的,否则她会像水蛭一样,专吸你的血,你要心软的话,不只会害你和我的孩子被她纠缠麻烦,也会害了你大哥,难保哪天你大哥要升官发财之时,她就去给他当老夫人,一个孝字就叫你大哥什么事都得听她的。所以,这个坏人由我来当,你懂吗?”
第一次,陶威和杏儿说了这么多的话,杏儿恍惚着,也不知道是方才刚喝的安胎药起了作用,还是陶威虽清冷却句句为了她好的话叫她心中温暖,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舒服地躺在陶威的怀里,睡着了。
奇境苑。
伍立文一家回来后,也坐在一处在议论着陶威盛怒之下带走动了胎气的杏儿,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爹娘你们多虑了,杏儿姐是他的妻子,又怀着他的孩子,他生气,也是因为杏儿姐动胎气会伤身子的事,我觉得他不会打骂杏儿姐的。当时我可是看的清楚,他从表哥手里抢回杏儿姐时,那脸黑的都快滴出墨来了,那是嫉妒的。”
“嫉妒?”柳氏和志勤异口同声地说,不太明白。
如花一笑,“当然了,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情敌抱着,他能不嫉妒?我总算是看出来了,陶威他心里真是有杏儿姐的,这样也好,有他在,杏儿姐应该没有机会偷跑去牢里看二伯。”
伍立文说:“还是该去看看的。”
“明天要定案判决了,最好的结果便是,不用杏儿姐进牢房看二伯,二伯他们就被放出来了。要见面,还是在外面见面的好。”
“县主,大理寺的衙役上门来了。”
听到方管家的禀报,如花等人立刻起身,疑惑地问:“可说是为了何事?”
“回县主,大理寺找到了新证据,明日审案,要求县主和老爷、夫人、大少爷一起上堂。”
志勤顿时愕然,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花看向红衣,猜测着不会是家中的那张图被神武卫的人捷足先登了,还成了力证他们一家和北戎的细作有着莫大的关系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