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人。已经不年轻了,样貌依旧俊朗,精力还是很旺盛。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这是大烽王朝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是她和肚子里孩子的依靠。
“醒了?”男人温柔地道:“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
“不是,孩子很乖的。”说着,沈梦桐把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很娇媚地道:“陛下,臣妾何时才会……”
“很快的,很快。”
躺在男人怀里的沈梦桐很安心地笑着,只是她没有看到男人眼里的情愫。
沈梦桐挺着九个月的肚子,由几个侍女搀扶着,来到天牢。她抬头看着天牢里各种各样的刑具,听着皮鞭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犯人惨叫的声音,她几乎可以想象,那个女人在这牢里的惨象了。
果然,她走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低着头,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铁链拴在了墙上。
牢里的侍卫正要上前来问的时候,沈梦桐身边的侍女,从腰间拿出一袋银子扔了过去,瞬间,狱卒们笑呵呵地将牢门打开,自己则跑到一边去了。
沈梦桐用袖子挡住鼻子,侍女们很有眼色地把牢房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味道稍微好了点,还给沈梦桐找了个地方坐。
“珊瑚,你留下,其他人都先下去吧。”
“是。”
珊瑚是沈梦桐出嫁时就一直带在身边的人,所有的事情,她都是清楚的。
其他侍女都走了之后,珊瑚守在外面,看着沈梦桐走到靠墙的女人身边,道:“我的好妹妹,本来是打算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平远侯府的。爹爹给你准备的嫁妆,可真是丰厚啊。
足足一百二十台嫁妆,这里头当然也有你那母亲的份儿。我都收下了,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备着。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生下来都会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
沈秋桐恨恨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沈梦桐已经被她杀过千万次了。
“咦,怎么不说话了?你一向不是最爱说的吗,一张巧嘴,能说动英国公府的周莹帮你。带你一起跟着英国公请来的名师学习,针线女红,琴棋书画。带着你在女学里,和那些贵族小姐们一起欺负人。
在家里,你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让祖母对你格外疼惜。连我母亲最开始也被你们母女骗了,让我多让着你。”
沈梦桐抬头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她是柱国侯府的嫡长女,肩负着家族的希望。从小她就被安排了各种课业,琴棋书画,针线女红,还要和自己的哥哥一起跟着师傅学习。
这些她都很努力,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职责。
父亲又很多妾室,沈秋桐的母亲在这里头很不起眼。连真正的位分都没有,院子都是离主院最远的地方。可是,让她不喜欢的是,父亲沐休时,总会悄悄地去沈秋桐那个院子,把她抱起来,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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