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不是吗?”
“哪有?他明明很爱笑啊。”虽然每当他笑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就对了。
“他那算笑吗!正常人的笑容能让你感到后背发寒?”
“呃……他还是有正常笑的时候的。”
阮明严就唔了一声,一双眼探究地在我面上扫过,摩挲着下巴道:“那可能是我近两年跟他见的次数少了,不知道他的变化吧。那别的呢,他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和我说的不同?”
他端起茶杯,一边往唇边靠拢一边如是说道。
怎么又忽然说起这个了?
“别的地方……”我心中疑惑,但还是按着他所说的细细回想,毕竟他口中的那个云霄和我平日里所见到的云霄相差甚大,要不是我和他以及云霄共处一室过,我都要怀疑有人冒充云霄了。“你说他不近女色,对女子爱答不理?”
阮明严点点头,就着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我蹙眉道:“可是我不觉得啊,他明明是个不正经的家伙,老是爱对别人动手动脚,还总喜欢调戏别人,”说到这里,我就不期然想起了那个湖边的拥抱,顿时脸颊一烫,“明明就是个流氓!”
阮明严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站起往后退了一步,腿边的长凳我被带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划地声。
“你干什么!”
“噗咳咳咳咳……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咳咳咳……”回答我的是阮明严一连串的咳嗽声,我看他一张脸都咳得通红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成句的三言两语,这才压下了心中的不快,重新坐回了凳子上,只不过坐得比方才远了点。
“你怎么忽然就把茶喷了出来?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我感到莫名其妙。
“没,没……”阮明严又咳了一阵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冲我摆了摆手,“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反应太大了,刚才真是失礼了。”
说着,他又捂嘴干咳了一声,开始小声嘀咕起来:“没想到那家伙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真是想不想啊……”
“想不到什么?”
阮明严咳了一声:“没什么。”他似乎忘了云霄曾经跟他说过我耳力很好的事,就这么糊弄了我一句,而后重新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茶杯直面向我。
我一愣:“阮公子?”
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阮明严看向我,一本正经地道:“弟妹,你我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为兄先敬你一杯。”
我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
他说什么?
弟妹?!
我我我没听错吧?!
“阮公子!”我登时红了脸,低声喝道,“你在搞什么啊!”
阮明严一脸正色地道:“我在敬我的弟妹啊。”
“我、我几时就成了你的弟妹了?”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弟弟!
“哦,花朝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只有轻萝一个妹妹,并无其他兄弟。”阮明严笑道,“只是没有亲兄弟,还有义兄弟,你这个……嘿嘿嘿,反正大家都知道嘛,我也就不明说了。总之,我先在这里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等到了真正的好日子里,我再敬你一杯,我这都是应该的,你不用跟我客气,啊。”
他也不等我回话,就这么捧着茶杯冲我举了举,抛下一句“我先干为敬”就仰头将茶杯凑到唇边,只是还不等他一口气把茶干了,我也尚未来得及阻止他,一个声音就凉凉地自大门口飘了过来。
“你以茶代酒,准备敬谁一杯啊?”
阮明严再度一口茶喷了出来。
“姓云的!你干什么!”把茶杯重重一拍,阮明严就愤然侧过身,冲着斜斜倚靠在门框边的一人叫道,“来了也不出声,忽然说这么一句话你是想当鬼吓死人啊!”
“我又不是偷偷摸摸来的,是你们在那边说话说得兴起,没有察觉到而已。”茶坊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星光洒了一地,一个人影就这么被拉长地投在了地上。
云霄靠着门框斜斜站着,整个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银辉般,朦胧飘渺。
他抬起头,冲我们微微一笑,霎时如春风拂柳,却又无端带着二月的几分寒意。
“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