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她原本真心献给韩氏,可惜她的举动让人心寒。
既然你们不仁,又何必怪我不义?
“拿出来了!”唐木阳松手,残缺的画被唐初韵扯了出来!唐初雨还弄不清形势,见画被人揪出来,激动笑道。
“到底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唐初韵低头,最好淫词艳曲,或者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刚刚她们吃了哑巴亏,姨娘失去了管家权,这笔账要算回来。 只是,唐青云原本游移的目光,在那画被展开之际时,吸引了过去。
他的眼神越发惊讶,随着那画露出的部位越多,他情绪变化越快,惊讶变成了错愕、欣喜、不可置信、狂喜!
只是,一切情绪,在看到那残缺部位后,戛然而止。
惶恐、愤怒,替代了所有情感。
儒雅的面皮,也微微抽动。
弄不清情况的唐初韵,难掩失望,一副再普通不过的观音图,这有什么遮掩的。
一把将那画仍在地上,仿若无事的离开。
迎面却看到父亲铁青的面容。
“爹,原来只是观音大士的相,就这三妹妹还遮遮掩掩的,真是……”
“啪!”措手不及,一个巴掌将她脸打歪!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郑姨娘又惊又怒,质问唐青云!
唐青云难掩怒意,捧起被她踩过的画,“我做什么?你知道这画是什么吗?!”
郑姨娘泪水滚滚落下,梨花带雨模样好不让人怜惜,“老爷,不就是寻常的一幅画?韵儿也不是故意的,您怎么舍得下这么狠的手啊!”
韩氏再难保持事不关己的模样,疾步走来,看到地上狼藉,脑中回想起在太后宫里看到的那副画。
手哆嗦,话不成句道,“你说,这不会是……”
唐青云颓然闭眼,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韩氏陡然捂着胸口,脸色青紫,手指那对母女,“你们,你们竟然……”
“爹,女儿冤枉,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父亲这般对我!”唐初韵泪如雨下。
“你做错了什么?”唐青云厉声“这幅画,千金难求!当年陛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来这副画,当寿礼献给了太后,你说,这么珍贵的东西,竟被你给撕扯了!”
郑姨娘顿觉惊雷在头上劈过,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老爷,这不是韵儿的错,都是三姑娘……”
“够了!”韩氏一拐杖打在她身上,“是阳儿指使把画撕扯的?你女儿有那么听话?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看来,就该把你这搅事精发卖了才好!”
这东西到底是御赐之物,如今被毁,没准全家上下都要因此获罪!
这下子,可是闯了大祸了!
“祖母”唐木阳跪在地上,还未说话,眼眶已蓄满泪水,“孙女冤枉,昨日清虚道长将画赠与我,说是我与这画有缘”
说到这,眼泪措不及防流下来,“原想亲手奉给祖母,让祖母备上香案,香烛,来亲自迎接菩萨,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就……”
韩氏身子一个趔趄,这东西不止是御赐之物,还是清虚道长所赠……
“一派胡言!”郑姨娘心急,“清虚道人是何身份,你又怎能见到!睁眼说瞎话,不怕老天爷劈死你!”
唐木阳委屈,“郑姨娘护犊情深,让人动容,然,道人言,此画赠有缘人,去清虚观,是祖母的意思,有缘人自是祖母,和我有什么关系!郑姨娘你说我阳奉阴违,我敬您是长辈,有委屈,也绝不叫屈,可这会,你竟然敢怀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