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坐在珠儿床头,看着珠儿脸色苍白,心里一阵内疚,“珠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姑娘,别说出这种话,我一点都没事儿,你看,一点儿都不疼,真的。”说着她还忍痛动了一下肩膀,只是这一动忍不住又嘶嘶出声。
“好了,别动了,好好躺着,让我看看。”沈寻说着就用手拨她肩膀上的衣服。
“别看了,没事儿。”
珠儿扭捏的一下,衣服还是被沈寻拨开,整个肩膀青紫一片,肿的发亮,看着触目惊心,她一阵心疼,又吃惊,慕寒月下手真是太狠了,真是个暴君。
“姑娘,没事儿,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到是你,脖子上记得一定要擦点药。”珠儿连忙把衣服拉好,还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沈寻摸了摸自己白玉般的脖子,昨天不觉得,今天咽口水,喉咙都会痛,心里又把那个昏君骂了几遍。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就别给万岁爷置气了,奴婢从进宫就在万岁爷身边伺候,还真的没见他对哪位娘娘如此过,这是多少女人都求不来的,姑娘你何必那么固执?”珠儿小心的劝慰说。
沈寻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或许在所有的人眼里皇上对她是无比恩宠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就够了,可是对她来说这是一片苦海,她只想早日脱离苦海。
从那次起,慕寒月每晚留宿其他嫔妃宫中,不论等级高低,或者是以前受不受宠,挨个临幸,对于那些常年见不到天颜的嫔妃来说,被皇上宠幸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极尽所能的讨皇上欢心,希望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记住自己多来几次,可许多都是一夜之后,再也没见到皇上。
虽然当天的事,慕寒月下令任何人不得说出去,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还是扫到点影,具体的不大清楚,问了慕寒月,是不是阿寻不愿意被册封,真是不知好歹,虽然平时比较喜欢她,但这种喜欢仅仅是在不损害皇家威严的基础上,她如此藐视皇权,简直是大逆不道。
当时慕寒月淡淡的说,“不是她不愿意被册封,是儿子看不上她,算了吧,就让她在宫中伺候吧。”
这样才暂时让她免受惩罚,可沈寻知道,太后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以后如果她再处处找麻烦,自己在宫中分分钟被玩儿死,所以出宫势在必行。
某晚风高月黑,在一个幽深的密林里,两个包裹的比较严实的人,相对而立。
“关键时刻,就不要再约我出来见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口气,不带任何感情。
“我现在是归宁,没有人知道我出来见你。”一个婉转悠扬的女人声音。
“那赶紧说,见我何事?”男人的口气明显的透着不耐烦。
“没有事,难道我就不能出来见你了吗?”女人声音有些伤感。
男人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连忙说:“不是,我怕你出来太久,会引起别人怀疑,有危险。”
女人冷冷的笑了一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男人的面容,越来越凝重,事情的发展有些不按轨道来,她没被册封,慕寒月也没把她怎么样。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他近来心情不好……”女人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嗯,这到是一个好机会,你快回去吧,别让人发现。”男人催促说。
女人笑的有些凄凉:“你是怕我被发现就暴露了你,你什么时候能不再利用女人。”
男人听她这么说,眉宇间隐着一丝不耐,但被他很好的掩饰,他伸手把女人揽得怀里说,“你要相信我,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我之前就说过如果你觉得委屈,我想办法把你弄出来,还有,好好照顾肚里的孩子。”
女人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微微点点头,神情又有些茫然,因为肚里的孩子,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慕寒月,最近几日心情非常烦闷,想出去走走,到郊外去打猎,散散心。
安公公劝阻说要想打猎,上林苑也可以打,何必要到郊外,毕竟皇上关系的国家,是国之根本,安全问题不能有一点闪失,到郊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生怕一个保护不好,出点意外,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万岁爷,燕王现在不便露面,他派人来说,恐怕最近有异动,让万岁爷安心在宫里待着,暂时不要出去。”安公公只好把四皇叔抬出来,希望能让皇上打消出宫的念头。
可皇上脾气执拗,决定的事儿,任谁也劝不了,左右没办法,只能小心谨慎,加强防范。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慕寒月换上便装,带着一队人马,出了京都的城门。
外面的天气洁净清爽,天空万里无云,远处巍峨的山峦,在阳光下像涂了一层金边,显得分外的瑰丽,人也神清气爽,精神振奋。
慕寒月看着周边的树木,枝繁叶茂,芳草连天,空气中夹杂着香气,顿时觉得舒畅无比,他跳下马,皇上这么一跳马,所有的人都跟着跳了下来。
“朕早就应该出来走走。”慕寒月一扫之前的沉闷,心情好了很多。
“是,万岁爷,奴才也觉得外面的空气不错。”安公公看皇上心情舒畅,心里也开心起来。
慕寒月微微点头,无意间看到马队后面有两个瘦小的小太监,鬼鬼祟祟,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安公公看皇上面色微变,连忙上前说:“皇上,我们要不要到前面歇一下。”
慕寒月站着稳如泰山,背着手,又扫了那两个小太监一眼,“你们两个,过来!”他口气,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两个小太监,低着头,迈着小碎步慢慢走来。
“抬头!”慕寒月严厉的说。
“皇兄!”其中一个小太监居然是南灵,慢慢的抬起头说。
连一个小太监也抬起头,赫然是阿寻,她又连忙低下头说:“皇上,都是公主让我来的,我说我不来,她偏偏拉我来。”
“你说什么?谁偏偏拉你来,明明是你自己想出来,我是来监……。”
“南灵,你不讲理。”沈寻连忙打断,生怕她把自己的目的泄露出来。
南灵不满的看了她一眼,眼看着手就招呼上去了。
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她自己想出来,找安公公瞒天过海,自己只不过是不忍我皇兄伤心,想出来看住你。
“皇上恕罪,都怪老奴。”安公公连忙跪了下来:“阿寻姑娘说在宫中烦闷,想出来透透气,老奴一时心软……,还请皇上恕罪。”
安公公哭丧的脸,这当奴才的容易吗?昨晚阿寻姑娘威逼利诱,非得说看到了他调戏宫女,可奴才那有,就算有这贼心,也没那贼胆啊,哦,不对,贼心也没有。
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个样子的,阿寻姑娘笑的特别温柔,他都没见她笑的这么甜美过,忍不住心中一暖,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能悲姑娘的笑所蒙蔽,她对你笑绝对没好事。
只听她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说:“安公公,我昨天看到你和一个宫女,在大树底下不知道干嘛。”
安公公心里一颤,看她笑的不怀好意,连忙说:“姑娘有什么吩咐?”
姑娘摸了摸下巴,一脸的茫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我就想问一下,你们在大树下的草丛里干什么?我听到呼哧带喘的声音,大树都开始颤动,你们是太热吗?把衣服都脱掉挂在树枝上,我躲在草丛里,看到你们在打架,哎,既然热,怎么还打架呢,可惜打的时间也太短了,两下子就大汗淋漓,真没用。”她说的还摇摇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啊,姑娘你可别乱说,奴才哪有?”安公公脸都差点吓白了,后背冷汗津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现在虽然没做,但也怕鬼敲门呀,这姑娘是谁,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把万岁爷气成那样,万岁爷都没舍得动她一个指头,要是换成别人不杀头也该打入冷宫了。
他昨天只不过是去其他宫里拿东西,宫女好心送出来,人年纪大了,走两步路肯定会喘,大树颤动那,是风吹的好不好,就算他干什么事儿,也没本事把树都震的颤动,什么叫衣服都脱了,那是树枝扯到了帽子好不好?哪有打架,是那个宫女没站稳,他好心扶她一把,咋从姑娘嘴里说出来,就被歪曲成这个样子。
“你紧张什么呀?哎呦,怎么出汗了,我说什么了吗?我就是有些好奇想问问,不能问吗?如果不能问,那我去问皇上,皇上爷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你们在干嘛?走喽!”
她那时的表情,笑的还很美,一脸的无辜,可看在安公公眼里,咋觉得是笑里藏刀呢,找皇上问,喂哎呀,我的天呐!这是想把人吓尿裤子吗?
“姑娘,等等,你有什么事儿吩咐老奴吗?”安公公用手揩了揩额头的汗。
然后就……
看官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还没有完,这会儿刚被姑娘吓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又被公主威逼,说什么如果阿寻出去,她也要出去,不然就找皇上,告他以权谋私,你说这人吧,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这能威胁一次也能威胁两次,可是,关键是奴才比窦娥还冤呢,哪有的事儿啊,就被她说的头头是道,唉,一世英名就这么给毁了,当时想着反正皇上爷也是出来放松,带她们两个出来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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