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焰说秦霜和方楚两个人还是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骂,不过一般方楚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沈寻眉开眼笑,这典型的欢喜冤家,一看就是渐入佳境,她又十分八卦的身子往前挪了挪,口气又十分的笃定,“哎,哎,秦先生,你这次回去,就可以为秦霜好好准备准备嫁妆了,这方公子脾气好,秦霜脾气暴躁,这俩人是绝配,我告诉你啊,他们两个如果在一起,以后肯定甜甜蜜蜜的,听我的,没错。”说完还冲他眨眨眼。
“真的假的,我看他们天天吵得热闹,那以后如果在一起了,吵起来更方便了,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秦焰抬手轻轻地摸着杯沿,半信半疑的说。
沈寻摇摇头,甩给他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这点都看不透,狗屁堡主啊。
“吵架这是他们的沟通方式,如果他们彼此讨厌,大可吵了之后不说话,为什么吵了之后,还要吵。”说着又上前拍了拍秦焰的肩膀,胸有成竹,又得意洋洋的说,“小爷这双眼看的可准了,专业媒婆三十年,从我眼皮底下出去的,从没退货的,放心吧,有我在没意外。”
“三十年?你才多大。”秦焰扯了扯嘴,只觉得旁边有一道冷冷的视线,看的他浑身不舒服,他肩膀抖了一下,把阿寻的手抖下来,还是觉得浑身不安,下意识的挪了挪屁股。
“你管我多大,我业务知识够硬,和年龄又没有关系,秦先生我还看出来了,你红鸾星动,桃花运该来了,说不定双喜临门哦!”沈寻说完还对着他挤眉弄眼。
秦焰脸上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斜瞟的一眼旁边的段长风,冲着阿寻挑了一下眉头说,“你眼睛那么厉害,可看出来他现在,在想什么?”
沈寻努努嘴,也瞟了他一眼,看他脸色微沉,没多少表情,端着面前的瓷杯,慢慢的喝着茶,眼神旁若无人,切,谁知道他想什么?
“他高深莫测,我哪知道。”沈寻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这腰肢脆弱的,这么坐一会儿,就已经感觉支撑不住了,浑身疲惫,还得回去睡个觉。
想当年在桃花谷的时候,不好好练武,被师傅惩罚,挂树上都能睡一夜,如今坐个十几分钟就不行了,唉,岁月不饶人呀,好啦,好汉不提当年勇,还不都是旁边这个死男人害的,让自己的身体素质,一下子步入了老年行列,我明明还未成年好不好。
可明明都是练武之人,他为什么这么精神抖擞,而自己这么气息奄奄,太气人了,越想越气,走到他身边时,冲他冷哼了一声,还跺了跺脚,然后迈着酸痛的两条腿,出了大厅。
秦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看了一下旁边的段长风,笑得看好戏一样,“这是?新婚就吵架呀,是嫌你活儿不好,还是?”
原谅他,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煽风点火,看热闹。
段长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动了动眼皮,并没有出声,活儿不好?只怕是嫌活儿太好了吧,他心念一动,差点没站起来跟上去,想想还是忍住了,记得早上那个丫头恶狠狠的说,再不检点,就离婚,这个词儿是没听过,但意思却明白,还真怕她和自己闹离婚。
沈寻走几步,站直身子扶了一下腰,这今晚绝对不能和他在同房了,王府这么大的占地面积,房子肯定多。
她回去就向映荷打听了,哪一所院子最偏僻,离新房最远,她刚刚出门才现,新房的匾额上居然写着长亭阁,听丫头们说,是新婚前王爷专门让人换上的,这不就是以他们两个的名字命名的嘛,哼,你自己去住去吧。
果然在王府的最北面,有一个小小的院落,十分的清幽,里面设置的也古香古色,真的很适合静养。
沈寻趴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让莲翘轻轻地帮她按着腰,舒服的呻吟出声,小手力道拿捏的太好了。
脑海中又想到,段长风那个可恶的男人,以后再也不相信他所说的什么就蹭蹭,不进去的话了。
还没一说不喜欢,他更有借口了,说什么,不喜欢,那是因为相公经验不足,所以娘子要多给机会磨练磨练才对。
说喜欢更不得了了,他的借口更充分,喜欢就更应该配合相公,一起努力。
“无赖!”她气呼呼地,握紧拳头,捶了一下面前的枕头,这么用力过猛,刚刚舒服一点的腰,成功的又被扭了。
“怎么了,姐姐?”莲翘担忧的说,“好好的,今晚为什么要住这里?”
“唉,这里清净,再接着按,哦,这里,再向上一点,哦,对对对,翘翘真是好手艺。”沈寻继续趴着闭目养神,片刻又觉得困意来袭,马上就要昏昏欲睡。
可是马上脑子里灵光一闪,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翘翘,新娘子成亲后,几天回门啊?”
莲翘抿着嘴笑了一下,手却没有停下来,“今天就是第三天,回门的日子啊,不过王爷已经派人去沈家说了,说明天回去。”
“什么!”沈寻身体摇晃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又趴了回去,这回门的日子,多重要啊,他肯定知道,还随心所欲,害得自己睡了一天,心里又把他骂了一千遍。
“姐姐,慢点儿。”莲翘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暗笑,这真是掉进蜜罐里了,又接着说,“大少爷也回来了,今天还专门派人过来接姐姐,可是听说王爷和姐姐一直在房间,王爷又吩咐说王妃身体不适,今日不宜出门,就让他又回去了。”
“啊,我哥回来了。”沈寻瞬间变得无比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回去,可是又想到大白天和段长风一直待在房间里,还说什么身体不适,不宜出门,这!你当别人是傻子呀,唉,这明天都没脸回去了。
她推开了莲翘的手,一边把靴子穿上一边嘴里说,“行了,行了,我哥回来了,我回去住两天。”说着就迈开长腿往门口冲,回去躲躲。
“姐姐,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要回去还是等到明天回去吧。”莲翘几步跟上去,想拉住她,奈何没她走得快,这刚刚不是还说是浑身酸痛么,这会儿身体又这么矫健了。
“管他什么时辰,我想回去就回去。”沈寻脚下生风。
步子迈的又大又快,拉开门,只觉得眼前有个阴影,可是一时收刹不住,就这么一头撞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哎呦,我的哥!”
鼻子被撞的一阵酸痛,她揉着酸痛鼻子,抬头看着面前神清气爽的男人,十分气恼地抬起拳头,对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哎呦,我的手。”
段长风墨黑的眼眸,在晚上显得特别明亮,一手握住她的手抬起,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只手又拿开她捂着鼻子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红的鼻子,十分心疼的问: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沈寻一噘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跺跺脚,转过身,悻悻的说,“你说疼不疼,你是石头做的啊?”
莲翘早已经福了福身,有眼力价的退了出去,并笑盈盈的掩好门。
段长风眼神沉了沉,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胛上,“你是说相公坚如磐石?”
这个词儿是没什么毛病,为什么从他那性感的薄唇中说出,听着就那么的意有所指,沈寻抬腿踩在他脚上,用力转了一下。
头顶上传来段长风的轻笑声,声音也更加低沉,“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又在瞎想?”
听着他声音含着戏谑,沈寻更气的满脸通红,抬起头,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哪知道这么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宠溺的能溢出水的眼眸里,让她一下子气势就弱了,可还是毫无气势的推了他一下。
“你才瞎想?”沈寻嘟了嘟嘴连忙低下头,不想看了他,不,是不敢看他。
段长风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清秀的小脸,透出红晕,灵动的大眼睛,如一汪碧潭一样的清澈,相比于几个月前的青涩,如今看起来更别有风情,他动了一下唇,弯下腰,声音很浑厚,很好听。
“你这么脸红心跳的样子,确实让我浮想联翩。”
气氛又被他几句话撩拨的,像有什么东西浓化不开一样。
沈寻深呼了一口气,沉淀一下胸口处喧闹的情绪,怕他怎滴,伸手又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是纹丝未动,可她一矮身,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来,谁说长得高,都是好处,切!
她气呼呼地坐在板凳上,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因为知道只要一开口,不但被他嘴上占便宜,还得被他身体占便宜。
段长风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轻轻地笑了一声,也拉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好好的,怎么跑这里来住了,是觉得新房住着不舒服吗?”
“要你管!”沈寻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躲你,就不能像人家夫妻那样,相敬如宾,非得热情似火。
以后真的写一副匾额,挂在床头做左右铭,上面写着珍爱生命,远离段长风。
段长风蹙了蹙眉,这别扭的小样子,倒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以前刚认识她的时候,多飞扬跋扈啊,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大吵大闹。
“其实换个房间,也正合我意,你想啊,每天换个房间行事,新的环境,肯定会带来不一样的新鲜感和刺激,你还真是和我心有灵犀呀。”
段长风嘴角勾了一个令人眩晕的笑,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觉得还真不错,王府的房子够多,一天换一间,至少也能换半年,在爷的地盘儿换那里还不都一样。
可他的笑,看在沈寻眼里十分的讨厌,顿时脸又憋得通红,“段长风,讨厌你!”
段长风看着她跳脚的样子,心里舒畅极了,摸着下巴笑了又笑。
沈寻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儿,笑什么笑,又没有人跟你比谁牙白。
“我之前看了一本儿闲书,上面是怎么说来着啊。”他抬眼沉思了片刻,“哦,是这么说的,大多数姑娘都是口是心非的,说讨厌你的时候,其实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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