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们绝对不能让沈言蒙受这不白之冤。”七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一入衙门少不了三十杀威棒,不知沈言那瘦弱的身躯能否受得住。
“七叔,我们该怎么办?”程可儿娇俏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前几天沈大哥的朋友才打断几名衙役的腿,他们必定会趁机报复,况且这事事件明显是一个圈套。”
经过几天的相处,沈言成功的让程可儿改口,也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了足够的信任。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花点银子去金陵府打点一二,希望他们不要做的太过。”七叔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中浮现浓烈的担忧,“怕就怕他们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点银子,不愿意松手呀。”
“目前我们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林叔深叹了口气。
“那好,我这就从账房里去些银子去金陵府打点一二。”程可儿的眼神中流露一丝坚毅,不管花费多少银子一定要保住沈言。
“东家,此事你是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还是我去吧。”七叔长叹了口气,眼神中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望江楼楹联的盛况和死人事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金陵城的大街小巷。
“事情虽然偏离了计划之外,效果却在计划之内。”童延边收到消息后,轻轻摸了摸下巴下的短须,眼神中浮现一丝淡然的不屑,自古民不与官斗,即便你引起皇宫里那一位的关注,然而他每天日理万机,又岂会还记得你一个非门阀出身的乡巴佬,这样的身份和阅历尤其是经历了官场沉浮几十年之人的对手。
“爹,听说望江楼出事了?”童少军的眼神中流毫不掩饰兴奋和喜悦。
“少军,为父跟你说多少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喜怒哀乐不显于色,这点自控之力都没有,将来如何成就大事。”望着喜形于色的儿子,童延边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板着脸严肃的说道。
“爹,我知道了。”童少军的好心情如同淋了一场瓢泼大雨无情的被冲抹的一干二净,“这不,听到了一些好信息,一时之间没控制好情绪。”
“为父说了望江楼的事你不要插手,即便是收到任何有关望江楼的消息都不要表露出来。”童延边严肃的盯了童少军一眼,“回去继续呆着去。”
“爹,听说望江楼出事了?”秋盈雪轻盈的走到秋慕白的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你知道出了什么事吗?”
“盈雪,这些身外事你不应该过多理会。”秋慕白一到金陵城,立即将冒着生命危险带回来的名册账簿上缴给皇上并与之深谈一次后,皇上并没有安排任何事物和职位,一直让秋慕白处于空闲的状态,“我们爷俩身处金陵城这个风暴中心,随时都会陷进去而拔不出来,爹与你说这些也是你好。”
“爹,是不是沈言出事了?”秋盈雪的嘴角微微一笑,上前拉着秋慕白的胳膊轻轻的摇晃,“我知道爹说的这些都是为女儿好,可是爹也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沈言毕竟救过女儿的命,他出了事,女儿如果知道了还袖手旁观会一辈子心不安的。”
“唉。”听了秋盈雪的话,秋慕白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爹就知道一当你知道了望江楼的事一定会想着去救那沈言。”
“盈雪,你答应爹一件事,不要轻易的插手沈言这件事,就当爹求你。”秋慕白的眼神从来没有这般严肃,这般严厉。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秋盈雪的心不由得跳跃的更加激烈,仿似有什么不好的大事要发生。
“盈雪,沈言一事看似一件普通不过的刑事案件,可在出事之后,爹综合收集到的各方因素,再加上爹的推测,此事并不简单,可以说是一发而动全身,很可能会引起金陵城的大风暴。”秋慕白的眼神显得有些缥缈而不真实,“当今圣上乃一代明君,可帝国的门阀豪强虎视眈眈、外戚专权、诸子夺嫡,这些势力的交锋全都集中在金陵城,虽说这些势力目前维持着平衡,可毕竟皇上已年迈,他们等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掀起大风浪的契机。”
“爹,您说的太夸张了,沈言是什么身份,又怎么能引起这么大的风浪。”秋盈雪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疑惑。
“沈言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诸多势力都在布局望江楼,想从中赢得博弈的一个基石。”秋慕白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怪只怪望江楼名声太响或者说运气不好,怪只怪沈言为何要听取高庸的建议入住望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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