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沈言神色凛然的望着宋玮,眼神中闪现一丝嘲讽、坚毅。
“大胆,本府做事又岂容你说三道四。”宋玮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为官这么多年来,见识过各种类型的案犯,但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如此嚣张、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不将他打怕,又岂能显示自己为官的威风,又岂会让他从实招来。
“慢着,大人真想屈打成招?”沈言感到宋玮眼神中的冷冷杀意,大腿有些轻轻的哆嗦,但此刻绝对不能低头,更不能被屈打成招。
“小子,你接二连三的戏耍本官,咆哮公堂,你是何等嚣张跋扈。”宋玮眼睛的余光冷冷的看了看俞啸泽,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嘲讽,右手轻轻举起惊堂木,然后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以泄胸中怒火,随即从签筒里抽出三支红头签重重的仍在地上,“来人,大刑伺候。”
左边靠案几的衙役上前拾起红头签,转过身走向沈言,右边靠案几的衙役也随即走了出来,左边最后一个衙役转身从身后暗门里搬出一条长凳,两边中间各走出一名衙役手执法棍,几人通力合作,准备将沈言按在长凳上,痛打三十大板。
“慢着,靠屈打成招的官员都是昏官,难道大人也是一名昏官不成。”沈言使劲的推开想要按住自己的衙役,眼神冷冷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宋玮,“大人,你认为人是草民所杀,请问草民的动机何在?大人又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胡乱暴打犯罪嫌疑人,这是没天理、没人性的做法,会遭报应的,难道大人不怕吗?”
“大胆,胆敢藐视本官的签命。”宋玮感到自己都快抓狂了,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个好当当的功劳即将到手,却不曾想眼前这个案犯却是如此的让自己头疼,自己是官,不管对方再说什么,一律不听,先打了再说,“给本官行刑。”
“慢着。”宋玮的话刚说完,府堂内又冒出一句慢着。
“谁?是谁诚心跟本官做对?”宋玮气的暴跳如雷,手拿惊堂木,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神狠狠的盯着沈言,发现这句慢着并不是沈言说的,随即用狐疑的眼神扫视了府堂内所有的衙役,最终的眼光落在俞啸泽的身上,府堂内敢和自己叫板的人也只有同知,其他衙役没人敢。
“宋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这声音不是府堂内发出的,而是从府堂门口传来。
“是谁?未经许可,擅闯金陵府府堂,罪加一等。”宋玮眼睛气鼓鼓的盯着府堂门口,似乎想要生吞了对方方能宣泄心中的怒火。
“宋大人这官做的确实威风,不过也是,在这金陵府的一亩三分地上,宋大人便是这里的王者,想打谁便打谁,想骂谁,谁还敢反骂不成。”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迈入府堂,身后一左一右跟随的正是高庸和许三原。
“臣金陵府宋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宋玮的眼神闪现一丝狐疑,动作一点也不迟缓,连忙从案几后走出来,跪拜在地上,“臣不知皇上到此,未能远迎,望皇上恕罪”
“叩见皇上。”见宋玮跪下,府堂内其他人连忙扔下手中之物,慌忙的跪下。
“皇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前来金陵府,是随性而为,还是另藏玄机?”俞啸泽低着头跪下,眼神中闪现一层浓厚的迷雾。
“嗯哼。”府堂内诸人都跪迎大夏中宗皇帝夏天启,唯独沈言傻愣愣的站着,高庸忍不住低声提醒沈言下跪迎接,没有选择的沈言只好入乡随俗。
“起来吧,朕也是一时兴起。”中宗皇帝夏天启右手虚抬,示意宋玮起来说话,“朕许久未出皇宫,也不知人间疾苦,故今天来金陵府了解一下。”
“皇上若想知道金陵的情况,传召微臣即可,何须劳烦皇上亲临。”宋玮的眼神中闪现一丝狐疑,低着头面露笑容的说道。
“宋大人的意思是不欢迎朕?”夏天启眯着眼睛,眼睛随意的扫过府堂内的诸人一眼。
“臣惶恐,臣死罪。”宋玮吓得连忙跪下,低着头,眼神中露出一丝难以明悟的神色。
“起来吧,朕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夏天启伸出手虚抬一下,“在审什么案件,朕可否旁听?”
“皇上能听微臣审案,那是微臣的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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