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人也是可儿妹妹。”秋盈雪明显不想说出实情,可不知道为啥,话顺着嘴巴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很顺畅、很自然、也很真诚,也许是为自己的不作为而感到愧疚,也许是被程可儿的坚持而感动。
“沈大哥,你一身疲倦,衣裳也破败不堪,先去洗漱一番,然后再好好的填饱肚子。”程可儿的眼睛扫到沈言身上的残破不堪的衣裳,眼神中浮现一丝柔情,轻声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身上穿的是啥了。”沈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眼神中浮现一丝自嘲,“阿福,帮我准备一盆盐水和一桶清水,然后再帮我去买一套衣裳,等回头我给你银子。”
“沈大哥,瞧你说的,我为你办事,还需要你给银子呀,衣裳,东家早就为你准备好了。”阿福畅快的应答。
“还是东家考虑周全呀。”沈言感激的看了程可儿一眼。
“哟,真是热闹呀,这色香味俱全,不愧是百年老店呀。”沈言洗漱一番后出来与程可儿等人闲聊了一会儿,林叔拿出看家本领炒了几个拿手菜,正当沈言等人举杯庆祝时,门外传来一个比较尖中有带点娘娘腔的声音,“咱家来的可正是时候,几位不会不欢迎吧。”
“岂敢,言即便是想请许公公也不一定能请到。”望着门口许三原带着两名青衣信步走了进来,沈言的脑海中写满了疑惑,在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上,只能是笑着脸,一副热烈欢迎的神态,“公公,请。”
“沈大人莫怪咱家不请自来。”许三原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眯着眼扫视了在座诸人一眼,“秋大小姐也在呀,好久没见到令尊了,不知秋大人最近在忙些什么?”
“多谢公公关心,家父很好。”秋盈雪不知道许三原的身份,也不知道许三原话语中的意思,只好官方的回答道。
“那就好,就怕秋大人闲不住,出去乱走反而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许三原话中有话的说道,随即看向沈言,“咱家还未恭喜沈大人,年纪轻轻便官居六品,实乃是有为青年,今后还望沈大人有空多与咱家走动走动。”
“公公过奖,能与公公走动实乃言三生修来的福分。”沈言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许三原突然起来的造访,更不明白许三原话语中的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便自己莫名其妙的得来一个六品的刑部主事,可在对方眼里,这个官职给他擦鞋的资格都没有,可他为何屈驾来这里与自己交好?
“沈大人一定很好奇咱家为何会突然造访吧?”许三原一双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一切,带着丝丝笑意望了望沈言,“其实咱家也是奉旨而来。”
“奉旨?”许三原的话让沈言原本不太清晰的思维变得更加混乱,怎么这其中又牵扯到皇上?
“皇上知道沈大人没有为官经验,又没有任何根基,心中有些担心,故而让咱家前来,顺便给沈大人带来两名侍卫,以防万一。”许三原心中其实也颇为感慨,伺候皇上三十多年,从未见过有一位臣子能蒙受皇上如此圣恩,担心沈言年轻、根基不稳,派自己前来嘱咐刑部的一些背景,也担心沈言年轻气盛而遭人报复,派了两名锦衣校担任沈言的侍卫,这是何等的荣耀。
“多谢皇上圣恩,也多谢公公辛苦。”沈言也被许三原的一番话彻底的震呆了,皇上对自己的眷顾远超过君臣的恩情,“公公既然来的巧,不如一起吃个便饭?边吃边聊,如何?”
“沈大人正与朋友聚餐,咱家贸然入座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呀。”许三原的眼神闪现一丝犹豫。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更何况这个朋友是公公您。”沈言爽朗的笑道,而秋盈雪、程可儿等几位也很识趣的邀请许三原入座,并说女人不该抛头露面而离座,然后让林叔准备另一座吃的,一是招待许三原带来的两位锦衣校,二是自己等人就餐。
“不知沈大人对六部有哪些认知?”许三原见沈言轻微的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八年前皇上任命七皇子长掌管刑部后,七皇子在母系一族的帮组下不断布局,任人唯亲,凡是明面上不是七皇子一系的人全都被七皇子以各种理由铲除,如今的刑部可谓是七皇子苦心营造的铁打营盘,当然其中不排除仍存在个别还未暴露的其他势力的暗谍。”
“所以沈大人上任时必须要做到新官上任三把火,否则便会被他们的下马威所驱逐。”许三原满含用意的眼神望了望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