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梦初醒的神态,眼神中闪现一丝迷雾,略带疑惑的问道,话语中也没有看敬称。
“朕以为你是一个憨厚实诚的青年,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狡猾。”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赞赏,这小子明显是在给朕台阶下,但表演的痕迹太过浓厚,一下子就让朕看透了,语气略带责备,“刚才你没听朕和老十八的对话?”
“皇上,臣冤枉呀,臣就是一个实诚忠厚的人。”沈言的脸上浮现一丝憨厚的笑容,一副委屈的神态望着夏天启,“皇上您不知道呀,昨晚臣与十八皇子先是相互切磋了身体承受抗打能力的极限,然后又喝的酩酊大醉,到现在身体还酸痛着,也困着呢,这不,刚才臣一不小心就神游天外,与周公探讨人生呢。”
“你这小子真圆滑。”夏天启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明知道对方睁眼说瞎话,也没揭穿,眼神中毫不吝啬的流露一丝赞赏,“沈言,你对当今朝堂格局怎么看?”
“啊,臣不清楚朝堂格局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瞎说吧,那样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沈言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皇上此番召自己进宫必定会问自己一些有关朝堂的问题,但真没想到会是如此庞大的一个格局,而且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得罪人的事,不能贸然回答,因而能躲就躲,不能躲开就想办法耍赖。
“沈言,身为臣子怎么可能不清楚大夏的朝堂格局,你不会是想耍赖吧。”夏天启一副洞察秋毫的神态,眼神闪现一股莫名的笑意望着沈言。
“啊,臣哪敢呀。”沈言一副你怎么猜到的神情望了皇上一眼。
“说吧,错了,朕不怪罪,对了,朕说不定有赏。”夏天启的眼神中流露一丝莫名的神色,带着一丝狡黠,似乎找到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些影子。
“皇上,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我说的不对,你可别罚我哟。”沈言的眼神闪现一丝无奈,一丝狡黠的眼神悄悄的闪现,“按常规推理,皇上金口玉言,说不罚就不会罚,可还有一句话不是说伴君如伴虎嘛,皇上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还真让人纠结。”
“皇上,大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彷如一个迟暮的老人,政治上已开始走下坡路,对外策略也显得略微保守。”沈言沉思了片刻,将这些时间听到的各种传闻进行整合,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开口说道。
“这个沈言看上去不像是个愣头青呀,怎么说话一点都不给皇上留情面?这不是明显主动送上门让皇上处置吗。”听到沈言突兀的观点,一旁的许三原吓到一个哆嗦,眼神中浮现一丝狐疑,连忙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小子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难度只是徒有其表?换成是我,打死我也不会这说,这不是狠狠的打父皇的脸吗。”夏元虚也吓到不轻,低着头,眼神中浮现一丝惊讶。
“嗯,大胆。”听到沈言的言论,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怒火,狠狠的盯着沈言,仿佛是一头饥饿的猛虎凶狠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皇上,是你让我说的,可我说了后你就生气,那算了,我不说了。”沈言耍起无赖,一脸委屈的说道。
“继续说下去。”夏天启板着脸仿似一张扑克牌,冷冷的看着沈言。
“臣…臣不敢说了。”沈言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委屈的望着夏天启,见到对方脸上很僵硬的挤出一丝鼓励的笑容,沈言心中一丝小小的得意,接着说道,“皇上乃是旷世明君。”
“朕不需要你捡好听的说。”夏天启的眉头轻轻皱了皱,脸上浮现一些阴霾。
“皇上,你听臣说完呀,一个好的听众要有耐心。”沈言嘴巴轻轻的瘪了瘪嘴,一副顽皮的神态,“皇上十二岁登基,当时太后干政、外戚专权、宦官弄权。”
“那些门阀见君主年幼,似乎也想要拉拢豪强蠢蠢欲动,可以说皇上的统治地位岌岌可危。”沈言说到宦官弄权时,眼神偷偷的瞄了许三原一眼,见对方没任何反应,接着说道,“幸运的是皇上洪福齐天,危难之际总会有忠臣挺身而出,帝师兼左相郭子安暗中策划,加上皇上抱负远大,天资聪颖,在郭子安的支持下,皇上成功收回军权,此后皇上励精图治,几乎成功打造了大夏盛世。”
“沈言,你是这么看的?”夏天启的眉头紧紧深锁,似乎不太满意沈言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