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出身陵南沈府,虽然由于一些不知道的原因沈言与沈府断绝了关系,不过,我们如何拿沈府的性命来要挟沈言,不知道沈言会不会服软?”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意动,虽然这个手段有欠光明正大,但对于世家出身的王天佐而言,只有结果,不在乎过程是什么。
“这是一个好方法,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沈言不会服软,我从陵南当地人的口中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沈言当初为了避免遭到沈府的暗害,所以一直装成一副纨绔的样子来麻痹沈府内一些人的耳目,即便如此,沈府的老大已然不想放过沈言,所以设下一计,沈言一时不察而中计,最后被沈府的家主下令活活打死,没想到沈言竟然没有被打死,从而沈言便借机离开了沈府。”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将自己无意中听到的关于沈言的传闻说了出来。
“谁知沈言一到金陵就犹如蛟龙入海,短短月余时间便做到今天这个官职,着实让人吃惊不已。上次沈言便率领只有五百名的大夏皇家军来到陵南,一则与沈府断绝关系,二则将陵南一带的白莲教兄弟彻底的清除了一遍,否则,我们在陵南的局面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看来这个沈言确实是白莲教的大敌,更是我们的大敌,一日不除,我们就彷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舒服不说,而且还整日提心吊胆。”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狠辣的目光。王天佐这些出身世家的人虽然挂着白莲教教主大元帅的职位,可是骨子里对白莲教并没有丝毫情感,否则,他们对白莲教的称呼就不是直呼白莲教,而是圣教了。因而,王天佐对用陵南沈府的性命来要挟沈言丝毫不感觉到愧疚,反而,心中的这个想法愈发的炽热。
“就不知道相州府的那个婆娘知道了我们的这般处境后,心中会不会感到一种特别的痛快。”
“这些年来,相州府的那个人被我们压的都喘不过气来,在白莲教内的影响力也逐日下降,本来想要借助这个大好机会彻底的将这个人收入囊中,成为我们的一支奇兵,谁知道被沈言搅黄了。”杨秀臣的心中泛出一副无奈感来,也对眼前的王天佐暗生一些不满,如果当初不是王天佐对圣母太过直白,圣母也不会如此绝情,打压白莲教嫡系要循序渐进,可王天佐见到圣母的姿色后竟然生出要将她纳入房中的念头,幸好圣母顾全大局没有闹翻,否则,自己等人只能灰溜溜的各自回家。
尽管王天佐的实力达到了半步先天,可这个先天的水平都是用良药泡出来的,不是靠真本事练出来的,所以,遇到圣母,只有失败的结局。当初王天佐不死心,想要用武力迫使圣母,结果三招不到就被圣母打趴下,也正是如此,王天佐才死了这条心,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你说如果我前去昌东县暗杀沈言,不知道这个希望有多大。”王天佐并不知道杨秀臣的心思,眼神中突然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十分不错。
“暗杀一途虽是小道,不过,以你的武功想要暗杀沈言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须要一击必中,否则就会陷入纠缠当中。”杨秀臣听到王天佐的想法,眼神中闪现出一丝亮光来,王天佐打不过圣母,毕竟圣母是先天高手,沈言虽然会武,但并不是先天高手,如果王天佐成功将沈言斩首,那白莲教面临的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当然,杨秀臣虽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沈言身边一定有大内侍卫,如果王天佐一击不成就会遭到大内侍卫的反击,以王天佐的实战经验,如果遇到了实力稍逊一筹的大内侍卫,王天佐很有可能会栽。
“我也只是随便一说。”王天佐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太过冲动,又或者想到了当初被圣母打趴下的情景,也许觉得自己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白莲教教主,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而亲自冲锋陷阵。
“既然如此,那就用沈府的性命来要挟沈言吧。”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无奈,身为世家子弟虽然只讲究结果,不在意过程,可是用到了这种卑劣的手段,确实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一旦在世家子弟圈子中传开,就会遭受到圈子内所有人的嘲讽和讥笑,最关键的一点是,此事一旦传回家族,家族内的那些对自己带着成见或偏见的兄弟们一定会落井下石。
世家子弟彼此内斗很严重,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落人把柄,尽量不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行事,眼下,除了这个手段外,想要借机沈言,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现在最担心的其实不是怎么对付沈言的问题,而是沈言会不会将我们的身份泄露出去。”杨秀臣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担忧。
“泄露?如何泄露。”王天佐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疑惑来,自己等人的身份或许在沈言的眼中已然不是秘密,但是他想要泄露,最多也只是告诉皇上,而皇上知道了,又能拿自己等人怎么样。皇上不可能再实现十几年前那般强势的对待世家,否则,这么多年了,皇上也就不会选择隐忍。
“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而且我一直猜不透沈言的心思,想想看,崔绍年的才智不下于我俩,可是他还是被沈言打败了,这不得不让我引起一些警戒之心来。”杨秀臣眼神中的担忧并没有消散,相反,越来越浓烈。
“老爷,门外有一人送来沈言的一封密信,说是关于白莲教高层身份的,必须见到老爷后才可以。”姚孟宪正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摇晃着,难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可眼睛还没有眯上,耳边传来管家熟悉的声音。
“密信?”姚孟宪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疑惑和好奇。
“带他从后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