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们二人都在,我还以为总督府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造访呢。”沈言跟佟韶华聊完了相州府的相关事情后,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缓步走到总督府来,刚来到总督府的大门,便瞧见陆玄雨和黄维迁都在站在大门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淡然的说道。
“大人,谷朝汝还没有完全死心,派出了一名貌不起眼的仆役意图想要离开时总督府,幸好被黄幕僚识破对方的手段,末将才能成功的将对方当场抓捕。”瞧见沈言的身影,陆玄雨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连忙迎上两步,随即将总督府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做了一个汇报。
“说道文字方面,你确实不如老黄。”听完了陆玄雨的汇报,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谷朝汝这么轻易的死心才怪呢,好不容易经营到这一步,谁也无法轻言放弃,更何况,这一次的放弃则意味着彻底的断绝了仕途。所以,谷朝汝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
沈言知道谷朝汝会有所反击,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沉不住气,按道理而言,谷朝汝做大官做了这么久,虽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也不至于如此着急的想要翻盘呀。
“大人,属下觉得这只不过是谷朝汝用来试探或迷惑大人的一个马前卒。”似乎瞧见了沈言的疑惑,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接过话语缓缓说道。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不太相信以谷朝汝的经历会如此焦虑。”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淡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是如何识破对方的计谋?”
“说来也是凑巧,属下本来前去陵府清点财物,可是突然想到总督府的卷宗比财物更有价值,所以,属下临时改变了主意。”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属下知道大人目前并没有真正的实权染指总督府,但是,可以先了解一下总督府的卷宗,这对大人而言是利大于弊的事,所以,属下就擅自做主了。”
“无妨,你继续说。”听到黄维迁的话语,沈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黄维迁的举措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
“说实话,属下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此人有问题,只是感觉上这个时候想要离开总督府一定有些蹊跷,然而对方的话语中并没有丝毫漏洞,属下也看了对方的信笺,更觉得对方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对方使用的纸张,一个仆役的亲属能用得上一张价值中等的纸张,那就说明对方的家境十分的殷实,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充当下等的仆役。”黄维迁似乎也不在意沈言对着及擅自做主的事,听到沈言让自己继续说,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
“属下于是便无意识的问了一句对方的出身,而对方估计也没有想到属下会突然这么问,稍微犹豫了下,给出了出自粤东郡花城府的回答,花城府到相州府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病危的信笺经过一个月时间转到了相州府,而这个时候,相州府正被白莲教包围,所以,这封信笺根本就不可能送到此人手中。”
“加上此人在回答属下问题时,眼神中偶尔会出现场一丝闪烁,同时,眼眸中并没有表现出因为母亲病危而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甚至连母亲的七七都赶不上的那种悲戚情绪,相反,眼神中偶尔闪现出一抹精芒。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属下断定信笺是对方临时伪造的,再加上属下用白莲教跟他有关系来诈他,没想到,对方还真怕跟白莲教扯上关系,最终做了一个老实交代。”黄维迁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此人是奉谷朝汝的命令赶回金陵,让谷朝汝的夫人和儿子悄然离开金陵,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你觉得此人话语的可信度有多少?”静静的听完了黄维迁的陈述,沈言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淡然问道。
“大人,属下觉得此人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谷朝汝不可能一开始就暴露出真正的实力,或者说,谷朝汝对此人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一旦此人落入大人的手中,此人一定会如实告知谷朝汝的交代,而大人听到了这个答案后,会有两个考虑。”黄维迁稍微沉吟了片刻,随即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淡然的自信,缓缓说道。
“一,大人觉得此人说谎,为了刺探出谷朝汝真正的用意,大人说不定会对此人用刑,天下间的大部分官员应该都知道大人是刑部出身,而断案则是大人的拿手,可此人说的是真话,而大人不相信,就只能对此人用刑,最终不管大人用到了怎样的刑罚,此人都只能这么说,从而混淆了大人的视线,同时也耽搁了大人的时间。”
“二,大人觉得此人说的话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从而觉得谷朝汝就这么认命了,从而放松了对谷朝汝的戒备之心,谷朝汝便会派出第二波、甚至更多波的人离开总督府,从而向他的背后主子寻找反击之道。”黄维迁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说道。
“这便是谷朝汝向大人用的谋,不管大人是信了此人的话语还是不信,大人都会因此而放松了对谷朝汝的监视,从而给了谷朝汝一个可乘之机,一旦谷朝汝把握到了这个机会,那大人前面的赢面很有可能会被谷朝汝翻盘。”
“我也觉得谷朝汝不可小觑,做了吏部尚书这么多年,虽然被皇上贬到了淮北郡任总督,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淮北郡整成这样的一股风,就说了谷朝汝的手段和能力值得我们认真对待和重视。”听完了黄维迁的话语,沈言微微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