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兄说了,某的诗作不是抄袭的,现在是不是轮到宋兄作诗了,当然了,如果宋兄承认失败的话,也无妨,刚才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宋兄只要大吼三声‘我宋家之人乃是无耻无义之徒’即可,不知宋兄意下如何。? ”段简说话的语气温和,只是那双盯着宋之行的眼睛,所表露出的寒意,却让宋之行有一种置身于冰窖的感觉。
“不,不,不......段郎君,某知道某错了,那种有损家族荣誉的话,某是万万不能说的,要不然,某只有死路一条,还请段郎君高抬贵手,饶过某这一次,段郎君的恩情,某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事到如今,宋之行是彻底崩溃了,论名气,汾州宋家虽然名气不小,可跟段简这个造出活字印刷术,名声满天下的人比起来,那是大大不如的,在加上这次,本身就是他理亏在先,所以,除了苦苦哀求,希望段简一时心软放他一马之外,宋之行已经别无他法了。
可惜,如果是别人的话,段简可能会教训他一番,然后轻轻带过,对于宋家人,却不能如此简单了事了,要不然,段简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向冯双双交代。
“愿赌服输,宋兄,刚才我们可是说好的,俗语说‘无信不立’,今日宋家名声损毁是小,如果烙上这不守信用的之名的话,恐怕会更加不好吧!”段简语气依旧强硬的说道。
就在段简想办法逼迫宋之行履行约定的时候,周围旁观的人群中,五六个穿着士子服的人正聚拢在不远处冷眼观看着,只是,他们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多么高兴,反倒有些阴郁。
“大郎,你还不准备出面吗,再不出面,恐怕你汾州宋家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到时候,对你的名声也是非常有影响的。”这群穿着士子服的群体中,一个士子对他身边的一人低声问道。
阴沉着脸,沉思了片刻之后,被问道的士子才缓缓摇头道“七郎,此时不是某出面的好时候,那段不凡一气之下作了数佳作,现在士气正盛,如果这个时候某出面的话,恐怕正好和他对上,说实话,论文才,这天下真正让某佩服的寥寥数人而已,可让某感到望而兴叹的至今去只有这段不凡一人。
因此,如果某不出去的话,四郎今日虽然会让我宋家名声大落,却还有挽回的机会,可如果某出去的话,却又比不过那段不凡的话,我宋家恐怕就真的彻底没落,再无回天之力了。”说完这番话,这个士子,满脸阴郁却带着凶狠,愤怒的眼神盯着段简。
如果那正被段简逼得快要崩溃的宋之行看到此人的话,恐怕会轻松许多,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才名满天下,学识过人的大哥,宋之问。
原本,宋之问看到今日风和日丽,在加上春暖花开时节,正是春游的好日子,就相约几个在崇文馆叫好的好友一起到这曲江园林畅游一番,因为宋之问乃是进士及第,所以,在来了曲江园林之后,一起和几个好友就到了曲江园林那名声远播的好地方,大雁塔,去看看当初他们进士及第之后,在大雁塔下所提的名字。
几人在大雁塔下面,正一边畅怀过去,一边谈诗论文,正起劲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传言说在曲江池旁边,有人比试,对于这些,宋之问等人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当他们听到其中的一方是来自汾州宋家之人之后,宋之问等人就有些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来到曲江池边。
当看到那在曲江池边之人,正是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四弟宋之行的时候,宋之问心中就一阵紧张,幸好,见到对方只是一个无名之辈,宋之问也就没有露面,毕竟一个无名之辈,就算真的做了几诗,恐怕也不怎么样,再说了,真的不行还有自己呢,只要自己出面,无论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够将他给轻易压服。
可惜,世间之事,总是会有意外生,先是那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小子,居然像是诗圣下凡一样,一口气作出了数可称之为经典的诗作,让宋之问都有些呆滞,而后更让宋之问感到懊恼的是,眼前这个小子居然就是最近半年,名满天下的风云人物,段简段不凡。
宋之问虽然没有见过段简,可这半年来,对于段简的传说,他可是听得太多了,无论是青楼酒肆还是朝堂家中,到处都能够听到段简的消息,仅此的话,也不算什么,毕竟这一切都和宋之问没有多大关系,可惜宋之问却对段简异常的嫉妒,从后世的传说就能够知道,宋之问此人,乃是一个气量狭小,为人阴险歹毒之人,为了一诗,居然能够害死自己的亲外甥,为了能够升官,不惜卖友求荣,如此之人,那嫉妒之心也是非常强烈的。
他嫉妒于段简虽是一介寒门子弟,却能够从小生活于王家这样高门大户之家,也嫉妒于段简在段简半年间就声名鹊起,还在出仕不到三个月时间里,就一路攀升,直接坐到了从七品的官职。
嫉妒归嫉妒,原本他只是平时没事的时候或者独自一人暗自喝着闷酒,感叹苍天不公的时候,会在心中愤慨抱怨一番而已,可当今日自己和平时嫉妒的对象生冲突的时候,这种嫉妒就迅的转换成了仇恨。
“段简,段不凡,你等着吧,今日你加注在我宋家和我宋之问身上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加倍的让你偿还的。”看着段简,宋之问心中暗暗的誓道。
而伴随着宋之问心底的誓言,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的宋之行,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颤抖着的喊出了那句‘我宋家之人乃是无耻无义之徒’的话,虽然喊完之后,他就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昏倒在地,可对于段简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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