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你以为你真的能够继续躲下去不成,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说不定还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即使注定要死,也会来个痛快,否则的话,你就只能这样每天向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没有一刻的安宁。”
站在巷子口,乐不平语气平淡的说道,此时的乐不平与往日的形象大相庭径,总是干净的衣衫上,满是灰尘和各种污痕,头发也有些凌乱,身形看起来也有些疲惫,唯一和以前相同的是,他脸上的神情还是那样的冷静与稳重。
在擂台上发现那根飞向段简的银针时,他就满是懊悔的发现赌石,一定要将这个刺客给亲手抓住,从而弥补自己先前的失误,所以,在确定段简平安无事后,他就开始追捕起了刺客,一天一夜,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几次差点抓住那个刺客,却还是被他给溜走了,在失落之余,更是坚定了段简要彻底斩杀这个刺客的决心,打虎不死,后患可是无穷的,为了段简的安全,他一定要将所有的隐患给铲除。
听到乐不平的喊话,躲藏在污浊垃圾下面的左闯不敢有一丝的异动,甚至于连原本的呼吸都轻微了许多,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一点逃出去的机会,左闯是绝对不愿意放弃的,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奢侈的想法。因为他躲藏的地方距离乐不平只有数丈之远,只要有一丝的一动,就会被发现,而这里是一处死胡同,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看着依然寂静无声的小巷,乐不平也不气恼,依然冷静的说道“不错,事到临头还如此顽强,不怪敢前来刺杀朝廷命官,由此可见,你在江湖上也一定不是无名之辈,如果是往日的话,对你这种人,某说不定还会心存敬意,可惜的是,今日我们却成了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了我家郎君的安全,只能杀了你,以绝后患了。”
说完这番话,乐不平并没有进行搜索,而是从怀中逃出一枚铜钱,就看他抬手一扬,铜钱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飞快的向天上飞去,因为速度过快,铜钱在飞行的时候,发出了‘嗤嗤嗤.....’的响动,更加让人惊奇的是,那铜钱在飞上天空后,居然猛的燃烧了起来,虽然很快就熄灭了,可这幅怪异的画面,还是让远处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铜钱飞上天后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嘶喊声由远及近,正是钱塘县的衙役和捕快,段简被刺杀的消息虽然普通的民众不清楚,可这些衙役和捕快确实一清二楚的,特别是韩双,知道段简差点被刺客刺杀后,更是恼怒的差点将整个杭州城给翻过了,对于韩双来说,段简就是他维护自己地位的靠山,现在有人敢刺杀自己的靠山,那不是要砸自己的饭碗吗,这种情形下,韩双怎能不恼怒,一天一夜的时间,不仅他没有休息,所有钱塘县衙的衙役和捕快一个都没有休息,全部在杭州城中进行搜查,以期望尽快抓住那个胆大包天的刺客。
“乐郎君,不知道召唤我等前来有何事,莫非您有了那刺客的踪迹不成。”看着站在小巷口的乐不平,韩双有些激动的问道,对于乐不平的手段,韩双可是非常了解的,而能够让乐不平发出信号,在目前看来,只能是抓捕刺客这件事了。
对于韩双的询问,乐不平点点头道“不错,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那个胆敢行刺郎君的刺客就在这条小巷之内。”
“好,好,太好了,我现在就将他给找出来,即使将这里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抓住他,来人,给我搜,一个耗子洞也不要错过。”韩双激动的吼道。
听到韩双的命令,那些原本一脚疲惫不堪的衙役和捕快马上变得异常精神起来,一个个的看着那污浊的小巷,眼睛里仿佛也散发着亮光一样,兴奋的向里面冲去。
之所以如此巨大的变化,并不是他们傻,不怕死,而是为了那巨大的利益,想想只要自己能够抓住那个刺杀县令的刺客后,县令会给与自己的报酬,就足以让他们忽略这其中的凶险。
“慢着,韩捕头不要焦急,还请听某将话说完。”正在这时,乐不平突然拦住正要进入小巷中搜查的那些衙役和捕快前面,冷声道。
“哦,不知乐郎君还有何吩咐。”对于乐不平的做法,韩双疑惑的问道。
面对韩双的疑问,乐不平摇摇头道“到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某刚才说了,如果他不愿意出来的话,以后就不要在出来了,在加上那刺客身手并不弱,就算你们找到他了,说不定也会有一些兄弟被他给刺伤或刺死,既然这样,不如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也省的麻烦。”
“何为一劳永逸的办法。”韩双问道。
“世人都说水火无情,水淹的办法,现在肯定用不了,那就只能使用火烧了,你们吩咐下去,让周围的百姓全部散开,然后却找几桶火油,将这里全部撒上火油,一把火将这给烧了,这样既完成了任务,还不损失一个弟兄,可谓是一劳永逸,韩捕头觉得如何。”乐不平淡淡的说道。
乐不平说的清淡,他的话却将韩双等衙役,捕快给吓个半死,古人最怕火灾,甚至于许多城市,都是因为一场大火而被毁于一旦的,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古代人们的宅院大多是以木头为主,即使偶尔有一些是砖石结构,却也并不多,在加上古代城市中的居民都是一家挨着一家,这就造成了,大火一起,往往会成片的燃烧,直到烧毁所有能烧的一切才会停止。
杭州城即使处于江南之地,水流充沛,可城中的建筑也是以竹木为主,如果这个时候在这里烧起大火的话,绝对会酿成一场巨大的灾难,而那中严重的后果却是韩双等人根本就承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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