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这和您不让那些灾民入城有什么关系。”对于曾阿蛮这番毫无关联的话,青年颇为疑惑。
“嘿嘿嘿,什么关系,你说说,我们曾家现在能够成为这建州城的无冕之王,靠的是什么,或者说我们的根基是什么。”曾阿蛮问道。
“当然是我们曾家的实力了。”对于这个问题,青年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
“实力,不错,确切的说,我们曾家有今天的一切,依靠的就是蛮人的支持,正是有了蛮人的支持,我们才能够压制汉人,有今天的地位跟成就,可如果这建州城突然来了五千多汉人,我们还怎么压制汉人,压制不住汉人,我们又怎能继续做这建州城的无冕之王,所以,这种断绝我曾家根本的事情,即使有再大的隐患也要将他给扼杀,否则的话,将来肯定会成为我曾家之祸患。”曾阿蛮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相当严厉,身子也做的直挺挺的。
“是,孙儿受教了,将来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青年恭敬的答道。
就在曾阿蛮也青年正在讨论之时,一个穿着蛮族衣服的汉子跑了过来,离他们很远就喊道“好消息,好消息,郎君,小郎君,刚刚守城的蓝营长过来传话说,聚集在城外的那些灾民已经消失不见了,很可能已经前往他处,请问您现在城门可否打开了。”
听到汉子的话,曾阿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看向身边的孙儿一眼后,对汉子吩咐道“告诉蓝营长,还不知道那群灾民是否还会过来,让他只把东门打开就行了,一定要谨慎戒备,还有,派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们的刺史大人,让他也高兴高兴,省的整天愁眉苦脸的,跟死了爷娘一样,让人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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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无论南北,都已经进入到了一年中最为寒冷之时,建州虽然地处南方,并不像北方一样,寒风凌冽,可那种像是鬼吹气一样的凉风,同样让人难以忍受,甚至于这种阴冷的天气,让人更加的难熬。
夜半子时,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人们全部都躲在温暖的被窝中睡着觉,即使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们,也会躲在一个避风的地方,找一些茅草来过夜,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城外之地,却有一群人影在不断的晃动,从那身影来看,人数还不少,在黯淡星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诡异,要是有不明情况的人从这里经过的话,说不定会以为自己碰到了群鬼聚会,吓也会将他们吓得半死。
“诸位兄弟,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得手,不算死了,也要拿下建州城,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身后这五千乡亲父老能够活下去,为了我们的爷娘小子能够不被饿死,我们也要成功,所以,一会动手的时候,谁也不要手软,谁敢逃跑或者乱来,某人的你,某手中这柄刀可不认得你。”
此时此刻,出现在建州城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曾阿蛮下令拒之门外的北方灾民,为首的正是麻草,此时的麻草虽然因为饥饿的原因,身体有些发虚,可他的精神却非常有力,特别是从腰间抽出那柄一直跟随着他,就算逃难的时候也不舍得丢弃的战刀的时候,更是彷如战神下凡一般,让原本周围那些充满忐忑的汉子们,也显得激动起来。
“大郎,你就放心吧,到了这一步,饿死也是死,战死也是死,能够轰轰烈烈的战死,总好过窝囊的饿死要强。”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麻草点点头,又向另外一个人问道“铁头,城中的情况你都摸清楚了没有,城中的官兵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你可都记着了。”
“大郎哥,你就放心吧,我铁头虽然没有读过书,可这记性却不差,我和柱子他们昨天的时候,已经将城中所有的官兵都摸清楚了,整个建州城,总共有府兵五百人,还有县衙和刺史府的衙役加起来有四百多号人,那些衙役们晚上除了很好一部分人在衙门中看守外,剩下的大多都回家去了,反倒是那些府兵,除了每个城墙上面有三十人值守外,剩下的人都会居住在北城的军营中。”被麻草叫做铁头的小个子说道。
“好”
铁头说完之后,麻草就夸赞了他一声,随即抬头向身边的众人说道“刚才铁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虽然建州城中只有不到一千人的官兵,而我们这里却有一千多人,看起来比他们人多,可你们也知道,我们都是一些没有训练过的百姓,甚至手中连兵器都没有,因此,我们今晚的行动只有两个特点,一个是隐蔽,一个是快速,在我们闯入城中打开城门后,所有进城的人,全部带着你们各自的麾下,随着铁头他们的引导到那个军营处集合,只有打败了那座军营中的官兵,我们才能够拿下建州城,大家都明白了没。”
“大郎,你就放心吧,这个计划你都说了两天了,大家就算是做梦也不敢忘,你就放心吧。”一个汉子说道。
身后的一切都安排妥当后,麻草带着身后一百多道身影,匍匐在地上,悄悄的向建州城的城墙处爬去。
唯一幸运的是,今晚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月亮,星光暗淡的晚上,在加上建州城头的守军也不是专门的军人,这个时候,除了一个人站在城头上门打盹外,剩下的人都躲在城楼房中睡起了大觉来,丝毫没有人想到,会有人敢在今晚偷袭建州城。
经过艰难的爬行,浑身疲软不堪,大汗淋漓的麻草等人,终于爬到了建州城下,看着那只有三丈高的建州城墙,麻草的心中一阵剧烈的跳动,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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