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书的抱怨,李灵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坐在那里,淡定的调试着眼前的那张纺机,时不时的还蹲下来,将一个刷子沾满了油,滴在纺机上面。
“怎么,这点苦就受不了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死缠烂打的要跟随本宫出来的。”李灵月说道。
“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是这点苦了,就算是一路之上吃糠咽菜,奴婢不也是过来了吗,奴婢只是不忍心看着公主受罪而已,您堂堂大唐公主,万金之躯,怎么能够在这种腌臜地方,做这种下人做的工作呢,如果让陛下和天后娘娘知道了话,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子呢?”墨书说道。
“哼......”
李灵月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想到“混蛋段简,本宫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在长安城的时候,看起来也像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一到杭州,就本性毕露了,先是举办什么花魁大赛,现在又和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纠缠不清,实在是混蛋不堪,你对得起父皇和母后的器重,对得起你家中的娘子吗,你对得起本宫......”
想到这里,李灵月没有在接着想下去,可从那被他给捏的死死的,不断晃动的装油的陶罐上面,就能够看出来,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快点干活吧,今天之前,这二十架纺机如果调整不好的话,我们的工钱可就没有了。”李灵月说道。
“啊,对,对,工钱,我还想赶快换身好衣服呢,这身破衣服早就该扔了。”听到李灵月提起工钱,墨书顿时惊慌起来,也忘了在向李灵月抱怨,抓紧时间调制起纺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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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饶命,诸位英雄好汉还请饶命,我等上有老父老母在堂,下有幼子存世,还请诸位饶过我等一命,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越州城,刺史衙门
往日看起来威严肃穆的刺史衙门,现在却传来了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声,如果是以前的话,越州城的百姓只会以为,这是刺史衙门在审理案子,对嫌犯使用了大刑的后果,可如果今天有人在里面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情况和众人想象的完全相反,坐在首位,和站在两边看热闹的都是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之人,而那些趴在地上哀嚎,祈求的人,却一个个穿着官服,让人看起来颇为惊奇。
这个场面虽然感觉惊奇,却也理所当然,平时的刺史府能够作威作福,那是因为他们这些官老爷们手中拥有权利,而现在,这越州城的权利却已经不再他们手中,因为现在的越州城已经不属于大唐朝廷的管辖,而是落入到了以麻草为首的这些灾民手中。
“哈哈哈......,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枉你们平时享受着朝廷俸禄,百姓的供奉,事到临头居然连一点骨气都没有,为了求得活命,居然毫无廉耻的向这些乱匪求饶,实在是可笑,可笑至极呀。”
一阵哀嚎,求饶声中,突然涌出一阵怒斥声,顿时,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有些惊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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