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七浑身哆嗦,紧紧抓着扁担,一时竟是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看那个蔡教头了。
“天良?”蔡教头哈哈大笑,“天良几个铜板一斤!”
祝小七目瞪口呆,刘宏竟似十分同意,也不理会缩成一团的祝小七,对着那一脸得意蔡教头,又道:“教头,你跟着郑天寿郑大哥多久了?郑大哥信得过你?”
“爷跟着郑大哥多久?爷爷自小就认识郑大哥,你若不信,可自到郑大哥面前问他去!”蔡教头傲然道。
“郑大哥在郓州?”
“自然在的!”
刘宏却不记得这个郑天寿是在哪安营扎寨的,只是听着蔡教头这么说,这会这个郑天寿想必还只是四处游荡孤魂野鬼一只,手下大蟹小虾十几二十只或许有,千八百人就是扯淡了。
“哥哥,你莫信了他,咱们清白人家……”
祝小七见刘宏只不住的问,却只以为他是真的心动了,急的出声劝阻,那蔡教头哈哈大笑:“你个小娃娃懂个求,似刘小子这等身手,岂有甘心在祝家当一条看家狗的道理?”
“我不信你!”刘宏却摇头,转身向祝小七吩咐将蔡教头几人都绑了。
“绑,绑了?”
祝小七还有些畏缩了,那蔡教头急得双目圆睁:“小子,你休要欺人太甚,我家……”
未待他话说完,又是一声惨叫,却是另一条腿也给刘宏一棒子打折了,再看祝小七还在害怕,刘宏更是无奈,这货绝对是属贱的,你不抽他,不把他逼急了他绝对不知道上进!抬脚过来刘宏把祝小七踢了个踉跄,骂道:“你不是恨他们丧尽天良么?亏你往日自夸什么英雄,今日见了几个丧尽天良的毛贼就吓尿了胆?绑个人都不会!”
一句话说得祝小七满脸燥红,满腔的热血直冲脑门,嚎叫着跳起来提起扁担往那蔡教头身上没头没脑砸过去,那蔡教头还在吃痛两只脚都折了,不提防祝小七疯子一般扁担就打过来了,不就是绑么怎么还打人?
急的蔡教头抱头缩脖子,躲又没处躲,任着祝小七手里的扁担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背后胳膊上招呼。
刘宏也不拦,往这边瞅了瞅,那被打折了一只手的汉子哭泣着,解了被打暴眼的这同伙的裤腰带先把他绑了,那边,蔡教头被祝小七打了几十下,他两脚都折了,只抱着头不住的躲,躲不过,直声讨饶,祝小七这才住了手。
只是祝小七人小力弱,那蔡教头又是皮糙肉厚的,别看祝小七打得狠,全没落着实处,只把自己累是半死,一时停手便不住的喘着粗气。
看着天色不早,刘宏也没让祝小七喘多久的气,吩咐他去把这三个毛贼的兜底都掏了,竟有七八两银子外加百多个铜板,从那蔡教头身上还搜出的一根金钗,看着挺值钱的样子。
祝小七见钱眼开,也不知道怕了,把金钗捧在手心里左右翻看,喜笑道:“哥哥,这,你说蔡教头一个男人家,藏着这么一根金钗做什么?”
那蔡教头一张脸死了一样难看,祝小七猛的一拍大腿:“这,这莫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