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随口一说,行就最好不行就算了!”看着云舒喃喃自语的模样王富贵以为云舒不同意失望的说道。
看着王富贵的样子云舒连忙说道:“王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在想该怎么写,我是从王屋山走出来的,平安村又是我到的第一个村子,本来就应该写进村志,不光要写进村志还要注明我和我师父都是平安村人氏才行。”
听到云舒这么说,王富贵高兴的嗷的叫了一嗓子窜了出去,对村民们大喊道:“云哥儿答应啦,答应写进俺们村的村志啦!二狗他爹你还愣着干啥啊?快去摆香案把祭品三畜都摆上!刘老憨去敲锣,只要是咱们平安村的还喘气的都给我去!谁不去我打断谁的狗腿!刘老憨家的快去找俺家婆娘和村中所有的老娘们去俺家搬锅起灶,今天开长桌宴!”
云舒目瞪口呆的看着人们脚下生风的在路上行走着,再看看旁边嘿嘿傻笑的王富贵一阵无语。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大家忙的团团转是不是有点夸张?但是看着忙碌的人们脸上的喜悦又实在是不好泼冷水。
云舒不知道一个地方出现一位有官身的人是有多不容易,平安村旁边的缘溪村有位秀才就了不起了,何况云舒这个八品承事郎?
年关祠堂祭祖这几乎是历朝历代的惯例,这种乡约习俗不会跟随朝代的变迁而消亡,哪怕是现代人的云舒都曾经参加过老家的祭祖仪式。
祠堂是全村最大的建筑,木门上的红漆虽然已经斑驳了,但是没人敢给它上漆,古人认为一年里没有大好的事情不能修缮祠堂,就连官家的祠堂也一样,自从“咸平之盟”后几乎没有打过胜仗,在这种情况下修缮祠堂会被天下人诟病,所以到现在老赵家的祠堂还是有点破烂的。
但是今天不同,老憨头拎着一罐红漆蹲在边上等着,只要王富贵一声令下他就会在最短的时间把木门刷好,再把屋顶破损的瓦片修不好。
祠堂的正厅是一面山墙成阶梯状,上面摆满了牌位,前面是一张长长的供桌,上面摆放了三畜的头,猪头,羊头,牛头,除了三畜还有水果点心这些都是王富贵专门去县城买回来的。
云舒撰写了祭文,站在祠堂中间恭敬的上了三炷香行礼站定道:“维,小子云舒与家师久居王屋山,以耕读为生,家师受我孔圣之道……云舒与家师愿入平安村,以此唯我故土特此敬告各位尊长。黄泉有觉,来品来尝。尚飨!”
云舒念完祭文又是对着山墙的牌位拜了拜才躬身退下。
一边的的村民激动的大呼尚飨,尚飨!意思是临祭而望亡人歆享之词。尚,是庶几,希望也;飨,设牲牺以品尝也。
王富贵带人端着供桌上的吃食和三畜的头出门来到了举办长桌宴的小广场上,这些都是要切开分给大家的也叫饮福。女人们在旁边烧火做饭,男人们在桌上开着玩笑说着荤段子,就像女人不能进祠堂一样这种祭祖的长桌宴女人是不能上桌吃的,男人吃过带着食物回家给女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