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一碗又辣又热的粉羹下肚,云舒瞬间恢复了精神。远远的传来拨浪鼓和孩子们的欢笑的声,一听就是卖糖人的老人来了。
老人把肩上的扁担放下,架好引燃小火炉放入糖块让其慢慢融化,把小摊打开里面有不少已经捏好的糖人,一个个插在前面的麦秆堆上。
刚要吆喝云舒便凑了过去说道:“这位老丈还记得我吗?”
老人抬眼见是昨晚的少年郎笑着说道:“记得,你是昨晚那位小郎君,你教老汉的糖画忒好买了!”
云舒直奔主题的说道:“老丈昨晚嚼的叶子还有吗?”
“有啊,你也好这口?”说玩从衣服的小口袋里翻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了云舒。
紧张的打开小口袋闭上眼睛把鼻子凑近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辛辣味直冲云舒的脑海。激动的他说出那句经典的广告词:“就是这个味!”这种晒干处理过的烟叶大概就是最古老的嚼烟。
拿出晒干的烟叶用飞快的跑到一旁卖粉羹的小摊借菜刀,在老婆婆一再的叮嘱下云舒连番保正不用菜刀为非作歹,这才借来。
看着少年兴奋的拿着菜刀的样子,老婆婆开始后悔把菜刀借给他了。用菜刀把晒干的烟叶切成细细的长条,然后又横着切成两寸长短。
在老人不解的目光中把烟丝拧在一起,从怀中掏出从账册上撕下的竹纸,竹纸的颜色偏亮,但是纸张柔软吸水,用来卷烟再好不过。
卷好烟丝用口水沾上固定,云舒把一头捏瘪抖了抖又在板子上磕了磕递给了老人说道:“你老先试试?”
老人接过云舒的卷烟说道:“这是哪里的嚼烟方法?做的这么精细干嘛?难道是连纸一块嚼的?”说完便把卷烟塞进了嘴里。
看着老人在呸呸的吐着嘴中被嚼碎的烟丝无奈的说道:“老丈这不是嚼的!”
“不嚼咋个吃?”老人莫名其妙的说道。
云舒又做了一根用叼着烟屁股端起小火炉上的小锅把脸凑了过去用火点燃了卷烟。
既然这烟叶已经能咀嚼了就说明已经脱毒可以用来吸了。小口的试了一下云舒眼前一亮,虽然没有过滤嘴有点辣,但是完全在接受范围之内,而且深处有一丝甜甜的感觉,这让他惊喜若狂,只有上好的烟丝才能有这种效果,关键是这烟入口绵柔,并无卡嗓子的感觉。
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缓缓的吐出,那一丝甜意更浓了。闭上眼睛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老丈这烟有点呛人,但是味道却比嚼来的好。”
老人接过云舒手中的卷烟闻着空气中尼古丁燃烧的味道笑着点头说:“确实是香!俺就不和小郎君客气了。”说完也不嫌弃直接吸了一口,烟草辛辣的气味进入肺中在老人咳嗽的声音中从嘴中冒出。
云舒又卷了一根说道:“你看好我,只用嘴巴呼吸试试。就像正常的吸气呼气!”
老人学的很快,一老一少坐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闲聊。
“俺家的孬货不想学俺的手艺,一天到晚只知道掉书袋,他娘说读书有出息!但是也不看看他是不是读书的那块料!还不如下地干活挣点钱才是真的!哪像小郎君天生就是读书人的长相!”老人埋怨着自家的孩子。
“人生烦恼识字始!老丈你儿子多大了?”云舒好奇的问到,眼前的老人都快六十岁了吧,儿子怎么还在读书?
“俺家的大哥早都娶媳妇了,孙子我都抱上嘞!”老人骄傲的说道,但是说道小儿子却一脸的无奈:“六哥却整天掉书袋到现在还不娶亲,刚刚又和一些个书院的娃娃去了什么月楼来着。要了俺整整一贯钱!”
云舒皱着眉头问道:“眠月楼?”
老人连忙附和道:“对嘞~面月楼!啥么名字!月亮能是面做的?他们都说你是承事郎,你这娃娃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