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矣中的夕,说道并不是晚上而是过去的旧道,旧知识,旧理论,死也并非是死亡,而是去掉,忘却的意思。”
谁知王石青大赞云舒的知识和对儒家经典的理解透彻,瞬间就忘记自己的错处,依然整理着他的瓶瓶罐罐。
杨威劝道:“云哥儿就勿要阻拦了,他们真的是舍生忘死的前去郑州,你的种痘之术要是成功,对我炎宋来说影响不可限量。”
云舒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如此也罢,你们前往郑州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得擅自行动,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还有我要的那些得过虏疮未死的人找到了吗?”
杨威点头道:“找到了,但是只有六人。都在那边待命。”
云舒顺着杨威的手看去,只见六个身穿各式各样衣服的人皆是头戴帷幔的站在那里,云舒让杨威他把他们带来,顺便去找三套短袖的军装给他们换上。
不得不说云舒的军装很不错,夏天的短袖让人穿在身上很舒服清爽,老包和老王两人也还上了短袖啧啧赞叹:“云小子你的点子确实出奇,这衣服又端庄又舒服,比之短襟要利落多了!”
云舒笑道:“喜欢就送你们两套。只要别泄漏出去就好,我还要靠它们发财呢!”
包拯摇头道:“你这小子掉钱眼了是怎么,天天想着赚钱,商贾之道岂是文人能沾染的?你要洁身自好!”
云舒无奈的看着包拯,这老人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真的是把自己钉在了文人的耻辱柱上了!拿了好处还要数落我,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的王石青却不多言,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包拯批判云舒。
东京城外的长亭中站了不少人,都是些身穿公服的官员,他们是前来为云舒等人送行的,毕竟云舒受了观察使,也算是同僚,而且此去郑州防疫虏疮当然要前来相送。
不得不说现在的炎宋朝堂君子颇多,即使政见上不一致,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能做得一丝不苟,这就是君子的可爱之处吧!
云舒跟着包拯一路寒暄,好多人都是不认识的,但是在人群中云舒却发现了几个熟脸,太常寺卿富弼,相公王安石,次相司马光,以及太医署令于新翰。
于新翰是惟一一个给自己送行的太医署官员,云舒稍稍有些感动道:“云舒如猛虎,太医署的同僚避之不及,唯有于兄前来送我,甚是欣慰!”
于新翰连忙解释道:“他们都在忙,唯有我无事,就前来为云贤弟送行聊表心意。”
云舒点了点头道:“云舒明白,多谢你的美意。”
“怎么样我的侄子不错吧,老夫可没有劝他来,是他自己要来的,你不要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夫!”一旁的王石青气愤的挥了挥衣袖道。
包拯和众人寒暄一番过后,云舒也没有啥话好说,毕竟人家不待见自己,也没有必要上杆子没话找话说。大概是顾及云舒的尴尬,包拯很快就完事,富弼在和包拯寒暄过后笑着对云舒道:“没想到你终究还是得了文资,老夫看走眼了!”
“寺卿那里的话,云舒这是临时的差遣,干完就还,我可没打算长干。”
富弼无奈的苦笑道:“你这小子!”
寒暄过后,就轮到他喝离别酒,云舒捏着鼻子喝下土味较重的黄酒,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前进,悠扬的笛声响起,长亭外的土丘上,三位身穿白衣头戴帷幔的女子亭亭玉立,云舒在悠扬的笛声中远行……
送行的官员听着笛声和云舒的词句默默无语,只有凄凉动人的声音在空中回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