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女娃,你怎么在这?”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到老者身后的丛林,那里耸动了几下,立刻停止了。
“都听见了你的声音了,你这丫头还躲躲藏藏?”阿叔公头也不回地道。
“阿叔公你都这么老了,耳朵怎还这么灵光?”
过了一会儿,丛林中跃出来一个细小身影,自然是那位韩家的“玲珑”,被识见了身份,小玲珑反倒大大咧咧起来,掐着腰,略带些唉叹的说道。
阿叔公捶了捶佝偻的腰,旋即笑眯眯地道:“别人我倒还发现不了,唯独你一路上我可都留意着呢,谁叫你是小玲珑呢。”
“阿叔公偏心!”
小玲珑吐了吐舌头,以示被针对的抗议。
“阿哥叫我去探一探那些人的身份,我总得完成任务吧?要不是何年何月何时能加入勇卫队?”小玲珑辩解道。
“那你探到了?”阿叔公笑着问道。
“探到了,探到了,额,差一点,阿叔公要是不那么早来就好了。”小玲珑闷闷地道,其实心里在想,人走了,就没人教我围棋,遂大感郁闷。
“哈哈,这倒怨我了。”阿叔公大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个九伢子啊,人家是贵人,咱们怎能这般冒犯?”
小玲珑挠挠头。
“贵人贵人,贵不可言呦。”
阿叔公不说话了,盯着那通黑黝黝的路径,捋着长须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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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等人连续走了几个小时,仍然没有通过这条密道,天空渐渐升起了一丝鱼肚白,视野越来越亮,借着头顶透下来的光,朱慈煊可以发现他们在翻越崇山峻岭,而清凉的石壁,带来丝丝凉意的同时,也可以靠着降温避暑。
“周凛,叫大家休息一下吧,王伴伴,安排人生火造饭。”
朱慈煊自己也累了,整整一晚都没有休息好,将士们普遍困顿,他自然也不例外。
“是,殿下。”
周凛领完命,开动嗓子吆喝了几声,然后选了一个宽阔处停下,除了看马的几人,其他人都原地坐下休整。
不一会儿,人群中间燃起了暖人的炊烟,几口锅里放入了干菜,腌鱼和些许清水,里面咕嘟咕嘟冒着白泡,看一眼便叫人食欲大开,靠着岩壁,朱慈煊嘴里也开始流津,自从十几天前从缅都阿瓦潜出后,他们还没有吃上一顿正经饭。
为了躲避巡逻警戒的缅人,他们中途严禁生火起烟,吃的都是随身带的干馍馍。
这些苦,说白了是朱慈煊自找的,但他却不得不受,早先他那便宜老爹永历帝听说太子要北上入境,说什么也不肯放行,朱慈煊为此苦苦哀求,还假意闹起了绝食,甚至一连三天三夜都跪在地上,还有,若不是缅人最近内乱频繁,阿瓦城外戒备松懈,他们这些人怕也跑不出多远,而以朱慈煊的性子,也绝不会坐等待毙。
机会都是人争取的,朱慈煊深信这个道理。
借着造饭的空挡,朱慈煊唤来了锦衣镇抚兼东宫率卫周凛,以及王猛,邢康两位锦衣千户,还有贴身太监王有德,一共五人,团在他身边。
“王伴伴,取滇缅十四州的地图来。”扫了扫,人齐了,朱慈煊嘱咐道。
听见太子殿下的吩咐,王有德急忙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竹筒,这个竹筒他平时都背在肩上,就连睡觉也抱在怀里。
竹筒长约半米,粗约一掌,上有绳结,可随身携带,头有盖,平时用短绳箍好,轻力打不开,而里面则是中空,可以盛放物品,当然,比较特殊的一点是,竹筒内壁上缝着一圈黑纱布,里面置以棉炭,考虑到滇缅气候潮湿,纸卷置于其中极易发霉,棉炭可以吸水防潮,这算是朱慈煊一个小小的发明。
拨开盖子,王有德朝里望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取出一卷图轴,交到了太子的手中。
朱慈煊轻轻摊开,这正是滇缅十四州的地形地图。
“周凛,王猛,邢康,你们看,咱们现在在这。”
朱慈煊用手点了一下目前所在的位置,然后以以指划线,最终在目的地上圈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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