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骥就撕开了缅军的后阵线,后面的骑兵陆续跟上,有的顺着这道缺口一插到底,有的则向两侧奔去,在半途中又分成好几路,紧接着,骑兵依次收拢,相互串联,把还在愣神的缅兵分割成若干小块。
直到大祸临头之际,这些缅军还不清楚眼前的刀枪来自何方,刀刃插进了胸口时,才豁然发现对方是敌人,那种真真切切的疼痛感让他们恍然大惊,缅军将领叫喊着,仓促之下,忙组织人去抵抗。
怎奈天降神兵,为时已晚。
短短半刻,惨叫声已经响彻众人的耳际,倒下的无一例外都是缅兵的尸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自以为胜利在望的缅军,又岂会料到一支喋血骑师自几十里外长途奔来,目标直指他们,对于大多数缅军士兵来说,已经没有时间细细探究了。
而在一墙之隔的缅甸王宫内,朱慈煊安排的耳目正紧紧注视这一幕。
“是白将军!”
“白将军的人马到了!”
“太好了!是骁骑营!真的是白将军!”
“......”
消息传到了朱慈煊耳朵里时,他当即下令,让人打开城门,周凛,熊逸飞,邢康,王猛各率一百五十精骑,分别从四道宫门里出去迎战,其余在登上宫墙,手持箭羽,伺机射杀。
缅军原本就溃不成军,一路后退,被压缩在宫墙四周,身后已经退无可退,没想到那“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宫门居然在此时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杀气!
“遭瘟的缅甸番鬼!受死吧!”
周凛率领千人营的骑兵一路杀出宫去,遇人便砍,明缅两军的装束泾渭分明,也不存在敌我不分的情况,周凛更是毫无顾忌,左右捭阖,刀影纵横,虎口都被震出了口子,身上更是沾满了缅人的鲜血,瞧他那拼死模样,仿佛要把这两年来受的窝囊气撒个干干净净。
明朝军队前后夹击,缅甸军队败相已定,有的人开始向城外的方向仓皇逃窜,劫掠的金银饰物从怀中飞了出来,金灿灿的掉了一地。
运气不好的则被头顶上的飞矢射中了腰身,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然后被追击的明军补上一刀,好不容易抢来的财宝,这下永远也花不出去了,眼神不甘的望着,想来也是好笑的很。
当然,没被射中也不意味着他们就此逃出生天,奔跑间,缅兵们抬头瞥了一眼,前方突然又杀来一队人马,硬生生把他们的生路彻底截断。
王有德带着人也赶到了,除了一百多人的千人营部从外,后面还跟着几百名锦衣卫亲兵,喊杀着冲进了阿瓦城。
到此,缅军所有的生路都已消失殆尽,白湘绣,朱慈煊,王有德,三队人马,来了一个大包圆。
......
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目睹这一幕,大明太子轻吐一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直到这时,方能说他的计划挺过了最难的开头。
在外人看来,此招简直是匪夷所思,险之又险,太子是拿生命当赌注,或许,也只有朱慈煊一人知道自己并非鲁莽,而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如不大胆行事,又怎能在死境中拼出了一个未来?作为穿越客,朱慈煊最清楚不过,一年之后众人的下场,从心底里也比任何人要更焦急。
当然,急是没有用的,他要时刻保持头脑清晰,然后缓缓图之....
“殿下,三名缅将被俘,其余人活死或降。”
熊逸飞派人回报,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孤以知晓,通知众将,看好俘虏,然后清理战场。”
朱慈煊冷冷吩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戡乱之主的风范。
“来人,带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