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子弟,必须是直系血亲,最好是二十岁以下,让他们到王宫来,孤选派一些大臣,好好教授他们治国理政的经验,以一年为期,每两月进行一次考核,只有合格了,才能出仕为官,你们看怎么样?”
考核?
朱慈煊说完,两人几乎愣在当场,出仕为官还要考核?听也没听说过,东吁还没有这样的规矩啊,细细一想,他们心里突然发寒起来,自己被软禁在缅宫里,这才刚刚放回家,又要选家族子弟进宫,难道是做...人质吗?
二人迷迷糊糊,对天朝太子的心思似懂非懂。
“就这么办吧,三天后,孤要见人来。”朱慈煊自然不会给他们思考的机会。
阿克木铁哲一阵语塞,秉着福延子嗣的想法,最后还是结结巴巴的点下了头。
朱慈煊趁热打铁:“有天朝的兵马在,阿瓦如同铁壁,两位的子弟不会有一丝危险,公主监国这段日子,孤亲自守护王宫安危,量那些莽白余孽也不敢轻举妄动!”
听到“莽白余孽”四个字,二人心里又是一吓,什么也不敢说了,半天后才表示道:“有天朝勇士在,公主和族人必定安然无恙。”这话说的委实心虚。
朱慈煊也不管二人是不是发自内心,只要那些世家子弟进到宫中,手里就多了一张牌,再者,有了他们的首肯,自己的人马占据王宫,也就名正言顺。
朱慈煊冲他们笑了笑。
“殿下”
这时,周凛从殿外走了上来,在朱慈煊耳侧低语:“那个老阉人带到了。”
“叫他进来”
朱慈煊吩咐完,宫相戈由木便被人搀扶着进来,虽然走路还有些颠簸,但皮外伤已经大为恢复,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这主要得益于朱慈煊带来的云滇白药。
他服侍缅王几十年,朝臣对他自然不陌生,彼此之间也都熟悉,点头施礼。
“多谢上师救治!”
戈由木刚要下跪,朱慈煊抬抬手,免了,后者也清楚,朱慈煊等人不是叛军一伙儿,这几天里受到了他们的悉心照顾。
“宫相,通知公主了吗?”朱慈煊问道。
戈由木颤颤巍巍地点头:“公主已经知道了,只是...”说完欲言又止,唯恐冲撞了天朝太子。
“公主问王上是否已经不在了?”
“你们的国王....”
这话问的朱慈煊也心里也是一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罢了罢了,十三四岁恐怕也不懂什么,这些事只能日后再慢慢告诉她。
“明日午时,缅宫正殿,务必要公主按时到场。”
朱慈煊甩甩手,上前走去。
......
夜去昼来,这一宿倒过得飞快,第二天清晨,缅宫正殿已经焕然一新,淡淡的阳光洒下,屋顶泛起了金光,四周更是流光溢彩,大殿两侧的台阶上,站满了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师,从一大早就开始奏乐起舞,到了正午更是声响震天。
百官依次站好,阿克木和铁哲置于正前,朱慈煊带着一帮汉族朝臣分列一边,听得典礼官的吩咐,众人徐徐进入。
大殿的正前方,是镶满珠翠的东吁王座,坐在上面的自然是一身盛装的东吁公主,繁复的佩饰似乎要压垮这具小小的身体,她一动不动,既没有发言,也没有举止出格,规矩地像一个特大号的布娃娃,然而眼珠却不安地望着身旁的老宫相。
整个典礼过程枯燥乏味,纯粹是礼仪性质,百官的朝贺,通篇说得都是缅语,这让一帮汉臣委实难熬,作为实掌内外大权的天朝上师,朱慈煊又不得不前来,当然,这不是册封新任缅王的仪式,不需要大皇帝的诏书,朱慈煊一人就可以代劳了。
一个时辰后,典礼结束,众人都散了一口气,刚刚监国的公主却没有多余的自由,被人径直的接回了王宫。
长长的裙摆一直消失在朱慈煊的视线尽头。
朱慈煊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好在,中途没有出什么岔子,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宣告成功。
“周凛,咱们也回去吧。”
朱慈煊淡淡吩咐,刚一出大殿,迎面便碰上了军中斥候,是熊逸飞派来了,情报十万火急。
“殿下,东吁大军迫近缅都,已不足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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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手头堆了一些杂事,第一更,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