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训练有素。即便有压倒性的优势,敌我未名,虚实未知,吴贼的胜算又少了一分。”朱慈煊接着道。
“再者,吴贼一心想世镇云南,裂土封王,为避免夜长梦多,大军必然会直扑阿瓦,用最快的速度消灭明室,如此一来,就犯了急功冒进的毛病,胜算还会再减一分。”
“最后,吴贼是客乡作战,一旦遇挫,人心即崩,只要避其锋芒,诱敌深入,他的粮草供应就越来越困难,滇缅的地区多山路,粮道一旦被劫,大军立刻陷于瘫痪,坚持不了几天,就算吴贼事先早有预料,派了重兵守备粮道,那正面上的兵力也会削弱,换言之,吴三桂的大军离阿瓦城越近,他的劣势就越大,胜算要再减一分。”
朱慈煊一连三答。
“殿下的意思是?”
“诸将请看”朱慈煊把滇缅地图摆到正前,指着上面的几处说道:“铁壁关位于中缅边境,乃兵家必争之地,又是一处两面是山的险关,吴贼欲南下平阿瓦,必定要经过铁壁关。”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铁壁关是一颗钉子,镶在滇缅之间,重要性不言而喻。
“正因为如此,孤不打算守铁壁关。”朱慈煊把指头重重点在“铁壁关”的位置上。
此言一出,惊声四起。
李嗣兴,刘震两人登时睁大了眼,白湘绣脸上虽没表情,心中也泛起了波澜,熊逸飞则在一旁啧啧称奇,抓耳挠腮,铁壁关,那可是缅甸的门户,方圆几百里内最重要的关隘,吴贼要想攻破,至少要耗上三个月,外加几千具尸体,这样的屏障,岂能轻易放弃?
“殿下接着讲”白文选压下了众人的惊声。
“你们不相信,吴贼何尝会信?铁壁关如果被攻破,清军定会松一口气,水陆并进,直奔阿瓦,一路上再无阻拦,相反,如果弃守铁壁关,保存实力,清军必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轻易冒进,这时候我们再把水道堵塞,桥梁拆毁,任吴贼人马再多,也只有陆路一条通道。”
朱慈煊深信一个道理,天下没有攻不破的险关,墙再厚,城再坚,总有一天,铁壁关会被攻破,这个时间可是会是一月两月,也有可能会是一年两年,但不管怎么说,结果都是一样,吴三桂仗着清廷这个后台,完全可以打消耗战,而对于朱慈煊手下入缅明军来说,则将会疲于应命,每一天都在削弱,每一条都在死人,丧失了喘息的机会,也就永远没有了发展壮大的可能,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当面前只有一座屏障时,总会费尽心思把它打垮,当面前有无数座屏障时,前进的动力会极大削弱,当面前一无所有时,人就会踌躇,会伛偻,甚至停下脚步,这是人的天然惯性。
这样想,铁壁关不守也罢。
望着朱慈煊还带有几分稚色的面孔,白文选捋了捋胡须,似乎也轻微地点了点头。
“缅北一带都是密林深谷,有的地方几十年没有人进入,只要清军由陆路进发,山路狭窄,路径崎岖,其人多势众的优势就彰显不出,而且异域作战,本就吃了大亏,地形地貌都不清楚,一旦误入山林,很可能迷失方向,所以孤的意思...”
朱慈煊顿了一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重重一点,“要把吴贼引到这些地方,丛林作战,象兵将会发挥极大作用。”
——————————————————————————
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