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将你那几手绝活,尽数传授给他?”马晓川依旧一脸认真地问道。
“那你说呢?不传授给他,难道传授给你吗?”魏立功收住笑,悠悠地停顿了片刻,继而无比感慨地说道:“十年呀!整整十年呀!老子如今总算是等到了一个,老子的这些绝活,总算是后继有人啦!”
“班长,你可真偏心,这么多年了,都不肯教教我……”马晓川假装成一脸羡慕的神情,酸酸地说道。
“哈!别怪老哥我说话不留情面,你小子压根就不是那块料。老子要是传授给你,岂不糟蹋了你这块好材料么?再说,咱们年纪相差不了几岁,传授给你那还有什么意义?”魏立功畅怀一笑,话硬语不硬地笑道。
“什么意思嘛?什么叫做我不是那块料,那难道凌松那小子就是那块料吗?我跟他区别大吗?班长,你就别为你的偏心找借口了。”其实马晓川并没有想学魏立功的那些绝活的打算,只是觉得自己的这块上料被人否决了,心里有那么一丝不爽而已。
“哈哈!那当然,小鸟和大鸟的区别,燕雀和鸿鹄的区别,你说区别大么?这可是你自己刚才承认了的!”魏立功不那么正经地哈哈一笑。
随即搬出马晓川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儿来堵他。
好在马晓川脸皮早就被高原上的紫外线给照得厚实了,根本毫无所谓,反而附和着一起笑,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笑话谁。
其实,让老班长魏立功打定主意,要将手中的那些绝活倾囊相授,还是源自于他对凌松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细致观察。
他最近才发现,凌松这个新兵除了平时训练极其积极主动刻苦之外,居然连上哨的时候都不那么安分,就连哨位纪律都无法对他形成有效的约束。
他发现,凌松这小子晚上上哨的时候,并不是老老实实站在哨位上,跟挺拔的雕塑比定力,比耐力。
而是时常悄悄地把上哨时所携带的八一步枪上了八一军刺,偷偷地卸下来,然后如获至宝一般,拿在手里,退去刺套,细细的观赏,并且认真的把玩,甚至在哨位上那狭小的空间内,来回舞上几次。
每次玩刀舞刀,几乎都占去了他每次上哨的大半的时间。
每次直到要下哨之时,他才意犹未尽并且心有不甘地将手中的八一军刺还刀入鞘。并且在还刀入鞘之前,还一定会用一块白色的枪布,将八一军刺细细地擦拭几次,有时候甚至用自己的衣服来擦拭。
这是一种打心眼里爱刀,并且极端爱玩刀的具体表现,甚至爱刀如命。
不过,老班长魏立功并没有因为凌松违反哨位纪律而处罚他,相反,这正是老班长魏立功看上他,并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那些绝活倾囊相授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实,老班长魏立功的猜测一点儿也没错。凌松确实是个爱刀如命的家伙。他自小就像一个江湖刀客一样,到不离身。只是,跟他了十几年的那柄祖传的狗.腿刀,现在不得不跟他分开了。
部队里有严格规定:士兵们只能使用和携带部队里所配发的制式武器,而绝不允许士兵们自行携带其它的武器。
现在,他的那柄心爱的狗.腿刀,正安静地躺在哨卡的库房里睡大觉呢!
只是不同的是,新兵连时,那柄狗.腿刀是躺在新兵连的库房里睡大觉,而现在,则是躺在月半湾哨卡的库房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