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有道是,单刀看手,双刀看走。
也就是说,刀手在使用单刀时,除了要看刀手的刀法外,还要看刀手所空闲的那只手,是不是也能协调配合,游刃有余,从而将刀法使出更高的水平。
玩刀十数年,凌松虽然没有经历过正规系统的训练,但还是懂些基本的常识以及基础的套路的。
很明显,老班长能将这路刀法舞得近乎完美,在右手卖力舞刀的同时,左手一点儿也没有闲着,上格下抓,左劈右扫,前进后退,跟右手的刀锋配合得几乎滴水不漏,无可挑剔。
不过细致观察起这路刀法来,却不难发现,这路刀法舞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看,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搁过去,刀手如果将这路刀法,拿到街头闹区去卖艺,那绝对是亏本饿肚子的营生。
然而,熟悉且极爱刀法的凌松,却从这枯燥得毫无美感可言的刀法中,看到了这路刀法的特别与精妙之处。
这路刀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无一点儿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几乎都往人的要害处招呼,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刺就是刺,劈就是劈,砍就是砍,斩就是斩,都非常直接和快捷,绝不会有半点含糊虚幻之处。
“好!好刀法,好身手,好……”老班长一通舞毕,凌松连忙站起来鼓掌,连声发出衷心地感叹。
“好!好在哪里?”魏立功收刀收势,原地站定。由于高原缺氧,他略略有点脸红气粗,见凌松连声感叹,随即问了过去。
“好!招式简便,换招快捷,上手直接,动作利索。真是一路难得一见的好刀法,班长身手也非常不错!”三言两语,凌松既赞美了这一路刀法的精妙,又赞扬了老班长好身手,算得上是面面俱到了。
不过,这一连串的感慨都发自于凌松的内心,他所说的这几句话儿,都是有感而发,所有不曾有一丝的奉承和做作的语气在其中。
“你确实是这么认为?不过,我的身手就算了吧!现今年龄大了,动作早就不如当年利索喽!”魏立功将手中的八一军刺套上了刺套,同时问道。
“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班长,这路刀法好像有点江湖路数,并不像咱们部队里统一操练的那些用刀招式。”凌松在肯定班长的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与不解。
魏立功闻言后,点了点头,暗自满意地笑了笑,三两步走了过来,对着凌松说道:“算你小子眼尖,也算你小子有点功底,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凌松低着头,讪讪地笑了笑。
魏立功接着解释说:“这路刀法确实不是咱们部队里经常操练的刀法,而是我们家祖传的一路刀法。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们家长辈们都说,我们曾经有一个祖先是朝廷的一名戍边的将军,他在常年的杀敌过程中,根据无数次的实战经验,自创了这路刀法,并将其命名为‘破虏刀法’。”
“啊!原来如此!‘破虏刀法’,多么响亮,多么有气势,多么显现我们古老华夏民族神威的名字呀!即便相隔百年千年,可依然能穿透重重的历史,穿越封存的悠悠岁月,依然清晰如新,掷地有声。”凌松没想到这路刀法,居然还有这么一段热血厚重的故事,不由得再次衷心地感叹道。
破虏刀法,破一切胆敢来犯的胡虏,破一切敢于与伟大的华夏民族为敌的敌人。